林準易還是沒動,隻環顧四周,問:“你原本打算留他過夜的吧?收拾得真幹淨。”
“是,而且今天被你攪黃了,我很不高興。”繁星說:“我沒打算留你,表哥。你自己找地方住吧。”
林準易笑了,說:“我來是想對你解釋……”
“我讓你走!”顯然她又惱了。
“就算吃醋也請先聽我把話說完。”林準易顯得非常鎮靜:“我……”
她又沒給他機會,打斷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成為一個自我感覺如此良好的人了?”
“我一直都是。”趁她無言以對,他抓緊機會說:“我可以跟她分手。”
繁星反而沉默了。
“女朋友確有其事,不是編出來氣你,我本來以為自己沒希望了。”他看著她說:“如果你對我有感覺了,我立刻就回去解決這件事。我也希望你不要礙於自尊,以前都是我錯了,我傷害了你,但我今後一定盡全力嗬護你。”
“說完了嗎?”繁星問。
“說完了。”林準易不免有些失望:“我希望你別這樣別扭。”
“說完了就出去吧。”繁星把手裏的咖啡杯放回到他麵前,說:“你想喝就喝完。”
林準易終於被她這樣的態度激怒,站起了身。繁星見狀便轉身朝廚房疾步走去,但他更快,握住了她的胳膊。
他很用力,她疼得被迫停下了腳步。
林準易想說點什麼,但他其實根本講不過她。她冷戰比他厲害,態度比他強勢,以前這樣也就罷了,畢竟不喜歡他。現在她的情緒不言自明,他不過是想讓她說出來,他幾乎是求著她了,但她依舊軟硬不吃,他是個過分冷靜的人,但此刻他再一次抓狂了。
他扣住她的下巴,吻她紅紅的小嘴,上次她就是用它親吻了他身上很多地方,那種柔軟濕潤的觸感令他足足回味到昨天晚上。
今天她沒主動,也沒反抗。
其實繁星很少反抗他,因為最初反抗過,非但沒用,還弄了自己一身的傷。
所以她總是一動不動,垂著眼睛,連看都不多看他一眼。也正是因此,每次她稍微主動一點時,他就難掩激動,即便知道那不過是她在耍手段,縱使接下來要被插刀子,他還是甘之如飴。
在這種絕對的安靜中,林準易慢慢地冷靜了下來,他開始覺得慚愧,畢竟言猶在耳。
他伸手去摸她的臉,感覺有些冰涼,他盡量使自己的語氣溫柔:“是不是嚇著你了?”
她沒說話,因為還不能回神。
他剛剛的樣子確實嚇著了她,即便現在心裏已經不再恨他,可他給過的恐懼和無助是真實存在過的,那是她的噩夢,永遠不會消失。
林準易想抱住她安慰,但手臂剛剛圈上去,她立刻看向他:“別碰我。”
這種目光如同一隻弓起脊背的貓。林準易很了解,她是個愛逞強的人,所以她的語氣這麼凶,但她的聲線在顫抖。
林準易便將手放了下來,“對不起。”他很後悔,很心疼,但他剛剛沒能控製住自己,他覺得這是自己的錯,他之所以喜歡她,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她一點都不溫順。
繁星努力了一會兒,終於把心情從恐懼中平複了一些,“沒聯絡你是因為我調查了有關你女朋友,本來以為你是在編故事氣我。”
林準易說:“我今天回去就跟她分手。”
“她蠻可愛的。”繁星說:“樣子很溫柔,想必也很聽話,你肯定沒有對她發過脾氣。”
林準易說:“對你發脾氣是我不對,其實我最近跟她幾乎沒有聯絡了……我滿腦子都是你。懈怠了也是我的錯,我本來以為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我了。”
“你以為的對。”繁星說:“上次的事隻是因為我空虛。”
“你非要這麼堅持?”他問。
她轉身朝角落的書架走去,那算是這個房間裏看起來比較“正經”的一個地方了。
她打開書架門,從裏麵取了一樣東西,又拿著回來,對他說:“正想寄給她呢,既然你來了,就給你。”
是個快遞盒子,裏麵有個禮物盒,林準易不認識,所以接了過來,但打開才見是那個小娃娃,他臉色不禁一變,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按了小娃娃側麵的書包扣,她便從側麵打開了,其實它是個首飾盒,裏麵原本是兩顆星星耳釘,現在被換成了一隻戒指,裏麵還刻了名字,盡管林準易這樣看看不清,但心裏也清楚是誰的。
繁星補充說:“我到店裏去用耳釘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