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淮隻是低下頭看了一眼,文件表麵上的幾行大字,立馬就分辨出了這份文件的真假。

“這是軍部下來的逮捕文件,不管你心裏再有多少不滿,也必須遵守。如果你妄圖逃跑的話,我隻能告訴你,你家裏老老少少,包括你那如花美眷的妻子,都會被你牽連。”

邵景淮立馬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如果眼神能夠化作實體的話,澤平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澤平被邵景淮的眼神給嚇到了,一時竟忘了放狠話而是頓住了前行的腳步,側過身看著邵景淮中的那些人。

“你就算帶著這幾個人也不可能從我們手上跑出去的。所以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要不然的話,可不知道你那妻子會在監獄裏受到什麼樣的折磨。”澤平強撐著不讓自己內心的恐懼泄露出來,他倒反而像是被逼入絕境的野獸。

邵景淮看了對方半晌,最後沉沉的吸了口氣,將手中的槍扔到地上。

“走吧,既然你們計劃了這麼久,也該好好的陪你們玩一玩了。”

澤平機不可見的鬆了口氣,悄悄地將手中的汗給擦幹淨,做了個向前的手勢。

一眾人立馬圍上去將邵景淮和身後的手下們製住,壓到了後麵的幾輛車裏。

而在這條道路的另外一邊,一輛像藍色電光一樣飛速前進的寶馬唰的一聲駛過,卷起的疾風將路邊的樹木帶得一晃。

“你必須答應我,拿到季家的證據之後,邵家如果被牽扯進去,必須竭盡全力幫助邵家。我知道你可以做到,周家這麼大的權勢,將季家鬥倒之後,也不是什麼難事。”

時夏坐在副駕駛位上,手裏緊緊的拽著安全帶,一臉嚴肅的盯著她身邊的周措。

隨著他們越來越靠近主宅,時夏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覺得這次的事件不僅僅是針對自己一個人,而是針對整個邵家的一場大陰謀,包括自己身邊的周措也不是完全能夠信任的人。

周措將腳下的油門踩到底,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聽到時夏的要求也隻是淡然的點了點頭,“沒問題,既然你幫了我,這點要求也不算什麼。幫助邵家也算是為以後打下基礎,我自然是不會拒絕你的。”

“比起這個,你確定鑰匙放在了住宅,小琴不是在醫院把鑰匙交給你的嗎?”周措用力打著方向盤,在轉彎處來了個大漂移,麵不改色地問著。

時夏的眉頭一皺,但又不露痕跡的將心中的不快壓了下去,冷淡的說:“鑰匙給了我,我當天就拿回家裏放著了,為了防止有心人奪走鑰匙,我特意把它放在了最安全的地方。”

周措敏銳地聽出了時夏語氣裏隱藏的不快與防備,鬆開油門放慢了車速,抱歉一笑,“對不起,時小姐,我實在是太過急切,凶手在外麵逍遙一分一秒,都會讓我憤怒不已,我自然是希望能夠早些懲罰對方。”

“哦,是嘛,我知道了。”時夏冷淡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將周措的話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