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玖深呼吸,從牙縫裏擠出一聲,“好!”
她去關落地窗的窗簾,楚昀澤卻奪走了遙控,“不許關,這樣才刺激!”
“如果有人看到了怎麼辦?”她紅著一雙眼,看著他。
“那是你的事!我是男人,我又不吃虧!”
看,這就是她愛了十年的男人…從來不會心疼她,更不會為她著想一絲一毫。
程玖將自己剝了個光溜,她身上那些青紫是昨夜眼前這個男人親自印上去的,有些都已經蹭出了血,此刻暴露在陽光之下,更加刺激了男人體內潛藏的欲.望。
楚昀澤看了看自己下腹三寸的地方,已經隱隱抬頭。
男人有些懊惱,他什麼時候對她這麼感興趣了?
說是讓程玖伺候他,最後還是成了他單方麵的壓榨。
程玖被他抵在落地窗前,睜眼就能看到這座城市的車水馬龍,偶爾有直升機飛過,她都敏感地一個瑟縮,夾得男人爽得不住地低吼。
她和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結束後,程玖勉強穿上了衣服,一張臉蒼白地嚇人,她拉了拉楚昀澤的衣服,小心翼翼地開口:“昀澤,我爸爸在監獄自盡了,需要一百萬的手術費,你…你可不可以借我?”
“一百萬?程玖,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做一次就一百萬?你知道我花一百萬在緋色裏能找到多麼頂級的絕色尤物嗎?你…不值!”
程玖攥著他衣擺的手驀地鬆了。
心…豁出了一個口子,隻要呼吸,就會痛。
他居然拿她和緋色裏的小姐們比。
“不說話了?這樣,我可以借你一百萬,但是你得給我打欠條,你這技術,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你給你五萬,剩下的九十五萬,你還要肉償!”
程玖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她希望能從楚昀澤的眸子裏看到一絲開玩笑的意味。
可是沒有,一丁點兒都沒有。
她捏緊了拳頭,臂上的青筋都從纖細的胳膊裏凸出來了,半晌,她答應了,“謝謝楚總!”
拿著一百萬的支票趕到錦城監獄的時候,她終於見到了病床上插滿了管子的父親。
她的父親,還不到五十歲,頭發已經全白了…
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她趴在父親的病床前,心像是被扔進了絞肉機裏一樣地疼!
“爸…爸爸,我是小玖,您一定要撐住!您要是走了,小玖一個人活在世上是會孤單的啊!您忘了嗎?媽媽走的時候您答應過媽媽的,您要一輩子陪著小玖的啊!您要看著我結婚生子,看著我幸福的啊!您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
程玖小心翼翼地握住程白石的手,心裏的委屈一股腦兒全湧了出來。
“爸爸,你在,家才在!如果你死了,小玖就沒有家了!”
程玖離開了病房,在地下停車場找到車,剛拉開車門準備上去的時候,一撥記者扛著長槍短炮湧了過來,瞬間就將單薄地一陣風都能吹倒的女人圍在了中間。
“楚夫人,聽聞您和楚總感情素來不合,不知道脖子上這青紫是怎麼回事?哇塞,手腕上這還紅腫了一圈,是在玩限製級Play嗎?”
程玖羞憤不已,將大衣的領子往上提了提,厲喝道:“你們幹什麼?保安呢?小心我請保安過來!”
“是楚總讓我們在這裏等您的。”
“不、可、能!”怎麼會是楚昀澤?他再是恨她,也不能讓在她這樣狼狽脆弱又無助的時候讓記者來拍她啊!
“楚夫人,您這是明目張膽地婚內出軌,是犯法的!您知道這麼做會給楚總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嗎?”
“楚夫人,您故意給楚總戴綠帽子是不是在報複楚總當年親手將您的父親送進監獄啊?”
“楚夫人,您現在有什麼想對電視機前的朋友們說的?”
程玖捂著耳朵,不停地搖頭,她多想化身戰鬥士,直接將這些長槍短炮全都狠狠地砸碎,可她太累了,渾身上下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了,身體累…心更累。
她努力地和這些人講道理,“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這樣…”
“嗬——,楚夫人,您沒看今天的報紙嗎?您這三年的私生活都已經被人揭開了。真沒想到,楚夫人看起來這麼冰清玉潔的,卻會在半夜化著大濃妝穿著兔女郎去勾.引男人!”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