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了三樓,胡言果然已經在房間裏等候。我們走進去的時候他正好掛斷電話,滿臉都是煩躁的表情。
看著,應該是他上頭真正的負責人打電話下來了。按之前胡歸提到的話,零號小隊是直接向軍方高層彙報的。那麼順著這個邏輯反過來推理,能夠勞動軍方高層直接打電話給胡言提醒的事情,顯然不是什麼小事情。
胡言聽到我們開門的動靜,立刻轉過了身來。轉身的一刹那,他眉眼間的煩躁也全部消失不見,甚至還抓起重新灌滿的酒葫蘆喝了一口,刹那間就恢複了之前猥瑣大叔的形象。
“來來來,坐。”胡言一邊說一邊走了上來,熱情地拉著我的手直接把我給按椅子上了,動作快得顧梵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幹嘛啊,突然又那麼殷勤。蔣功成和道清不是已經見過麵了嗎?你們要釣的內容,估計也已經釣出來了吧?”
“哦,那個啊。”胡言滿不在乎地冷笑了一聲,“隻不過是走個程序罷了。我們早就知道蔣功成背後有道盟的蹤影,隻不過一直無從下手。這次我們抓到了人道癲立刻親自拜訪,裏頭有什麼貓膩瞎子都看得出來。”
“哦——”我拉長了聲音,笑了,“聽你的語氣,就是完全沒有抓到實質性的把柄咯?”
“哈,你這丫頭說話還真是……”
“彼此彼此。”我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隻要習慣了這樣的人設,要維持角色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了。胡言本來走的就是不拘小節的路線,也隻有這樣的性格才能夠沒有後顧之憂地與他打哈哈。如果真的將他當成零號小隊的領導來對待,恐怕我很快就會被他忽悠進什麼不平等條約裏去。
當然,我並不是不願意為零號小隊出一把力。我覺得那是作為國民的義務。但就算如此,我還是希望是出於自己的意願幫忙,而不是被人脅迫或算計罷了。
胡言說:“所以我才想問你,有沒有興趣當一回臥底啊?”
我迅速吐槽道:“這種高危職業我當起來有什麼好處啊?真是古井無波地提出了要人命的要求呢。”
但心裏頭,我已經隱約猜到了胡言的要求是什麼。我不禁慶幸自己沒有一上來就把閆禎那裏得到的情報拿出來分享。
果然。,胡言問道:“不知道丫頭你對晚宴之類正規的活動有什麼看法?”
“包吃包喝包服裝的話,我沒意見啊。”我坦然說道。
顧梵忍不住轉開了臉去。我估計,此刻他的內心潛台詞是這樣的:身為堂堂陰君的正妻,我怎麼能說出如此小家子氣的話?
就連胡言也有點發愣,半晌才回過神來:“我明白了,丫頭你怕是早就知道這事兒了,等著敲我竹杠呢?”
“如果你覺得我自己沒辦法弄到入場資格,要不我現在就給道清打個電話?”我笑了起來。
胡言的臉色頓時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