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做什麼?”我錯愕的瞪大眼睛。
“你不是摔了嗎,我去不去扶你都一樣的會痛,但幫你揉一揉才更切實些。”他淡淡的說,手下指尖微動。
……於是,一大波洶湧澎湃的幸福感向我襲來,誰說他失憶了,就不寵我愛我?還是一樣一樣的。
等他揉完一條腿我伸出另一條,然後是左手,右手,總之這一跤摔得,太值得了。
阿布去叫我們吃飯,再到第二次去叫我們吃飯,他的鬼下巴差點驚得掉到了地上。
晚上伺候趙欽睡下後,回到臥室的我開始抱著古書翻找古書上關於媒婆的信息,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我很想知道趙欽的那個故人,會不會跟黑霧人有關?
古書分為上中下三部,因為其中有很大一部份都是古文古字,所以想學一段的話,看起來也會很慢,首先得譯出那些字體代表什麼意思才行。
找了大約兩個小時,才找到了一點點關於陰司媒婆的傳說。
好家夥,不知道這書上說的對不對,陰司媒婆原來是自有人間開始就存在,背影強大,實力強大,傳說她可以送信三界,來來去去,就好比我們做公交車進個城那麼簡單,更可怕的是,她是第一代冥王的姐姐,冥王估計是不會換界吧,所以才會一直有她媒婆的存在。
怪不得她可以想拿人命就拿人命了,看完這段傳說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原來這是一個招惹不起的貨。
我長長的歎了口氣,合上古書,上下眼皮隻打架,原來已是淩晨一點鍾了。便倒頭睡了下去,不管怎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
誰知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突然覺得身子挺輕的,好像不由自主的飄了起來。
我嚇得兩眼一睜坐起來,呃,是飄在半空中坐起來,冷風呼嘯著從耳邊吹過,吹得滿頭黑發飛揚。
隻覺得噬食入骨的寒冷,雖然和趙欽有過幾次瞬間轉移的經曆,可是這大半夜的竟然發現自己半飄在半空,而且四周一片漆黑時,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垂眼看著自己腳下的城市燈火,星星點點像螢火蟲那麼微小。
這下真的玩大法了,我心裏苦叫一聲。
“害怕嗎?”一道冷得沒有半點感情起伏的聲音響起來。
我這才看清楚,原來對麵幾米開外,竟然也盤腿坐著個飄浮的人,因為她一身黑衣黑裙,我居然一時沒有留意,緊隨著目光定格在那紅得鮮豔的小布袋上,我不知道此時自己心裏是驚是喜,還是該害怕了,媒婆,她出現了。
她問我害怕嗎,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除了陰沉。我心想此時自然不能膽怯,因為膽怯也沒用了,沒有人會來救我的,趙欽他已經還陽,他不會飛了。
心裏下了絕心,我便脖子一梗,想說不害怕,還想問問他給趙欽送信的故人究竟是誰?
那知,我竟然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了話,因為,我的舌頭,正不受控製地吐了出來。
沒錯,我像一隻狗似的,舌頭吐出來大半,就那樣無奈無助而絕望的看著這老婆子,這太屈辱了,就算不想讓我說話也沒必要這樣吧。
這是我活了二十一年,頭一次生出想打一個老婆婆的念頭。
“你不高興?”她問我。
反之過來,你能高興嗎,我伸著舌頭,憤憤地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