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遙哭的幾乎止不住。
她從小是一個孤兒,受盡了旁人的白眼與折磨。霍夫人的出現,對於她而言,幾乎就是生命中的一束陽光。
一直暖暖的照著她,使她整個人都沐浴著,變得越來越溫暖、越來越柔和。
溫遙抱的久了,眼淚幾乎將墓碑都染上了一些水漬。她稍稍的退開一些,將花束重新小心的擺放整齊,朝著墓碑恭恭敬敬的行禮。
她是笑著的,隻是眼眶中依然含著淚水,“媽媽,遙遙知道,你一直不喜歡看遙遙哭……遙遙不哭了,隻是媽媽……遙遙希望,在您來世,還能做您的女兒。”
“遙遙想你,特別的……想你。”
陽光斜射下來,打在溫遙眼角的淚花之中。
霍景免的手輕輕搭在溫遙的肩膀上,安撫一般的拍了拍。他方才一直靜靜地待在溫遙身後,而此時此刻,溫遙的發泄告一段落,便是恰到好處的需要他的安慰。
他強行將溫遙摟在懷裏,手一下一下的撫過溫遙的頭發。
“遙遙,不哭了,不哭了。”
“媽媽在天上看著,看著你和我現在好好的,也會替我們開心的。”
順著霍景免的力道,溫遙抬起頭,看著陽光晴好的天空,滿臉淚水的點了點頭。
上天會善待每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她相信的。
……
回去的時候是霍景免開車,他們道別了程叔以後便離開,而溫遙的精神從哭過以後就一直有些萎靡,坐在車上就開始發愣。
直到霍景免的車停在了映雪湖旁邊。
看著車窗外麵的景致,情緒原本就在低落的溫遙不禁再度淚濕了眼眶。
霍景免輕輕的摟住溫遙,語氣溫和而輕柔,“多好的地方啊,怎麼又哭了。”
溫遙死死的閉上眼睛,盡力不讓自己的眼淚的流出。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她偏過頭帶著一些笑容看著霍景免。
“哥哥,你怎麼突然想到帶我來這個地方?”
“因為想到了吧。”霍景免惡趣味的將頭埋在溫遙脖頸,開口輕輕的咬了她一下。
隨即他下車將溫遙拉下來,帶著溫遙在映雪湖旁來回的走著。
“遙遙,我確診以後的那天晚上,就突然開車來了這裏,不停的走了幾十分鍾。”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對這裏有這麼深刻的印象與回憶,明明我隻來過那麼一次,卻覺得與你所有的美好都彙聚在這個地方。”
霍景免扶著溫遙輕輕抬頭,天空此時是亮著的,可是霍景免卻說。
“等到了晚上,我就站在這裏,看著天上最亮的一顆星。”
“我有時恍惚,會覺得那就是你的眼睛。”
溫遙朝著霍景免的方向轉過身子,一雙手在霍景免胸前畫著圈兒,“其實我當年很多次想和哥哥來這兒走走,可惜直到了畢業那時候才有機會。”
“就在這兒……我第一次親了哥哥。”
溫遙抬起眼睛看著霍景免,卻在下一秒又低下頭,仿佛不敢與他對視,她帶著些呢喃的回憶意味。
“那時哥哥累了,就在映雪湖邊兒的涼亭閉目養神,我偷偷的親了哥哥。”
雖然是低著頭,可是溫遙的眼睛依舊是亮晶晶的,仿佛帶著少年的光輝。
霍景免鬼使神差的湊近溫遙的臉,輕輕親吻了溫遙的嘴角。
溫遙麵上的表情顯而易見的一愣,依舊是沒有掙開。
不論在什麼時候,溫遙永遠無法拒絕霍景免。
就像是齒輪一樣,他們彼此糾纏著,生生不息。
“遙遙,謝謝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能夠重新有擁抱你的可能。”
“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很多事,甚至那麼多的錯事,都沒有辦法彌補。可是請你相信我,從我決定以你的名字建立各種公益組織那一天開始,我的心裏,永遠是幹幹淨淨的。”
“隻有你。”
一吻畢,霍景免輕輕的捧著溫遙的臉,對著溫遙認真的說出自己的心聲。
曾經是他將感情壓抑的太深,不願意開口,不願意與人明說。而久而久之,就連他自己都忘記了,怎樣才是“愛”感覺。
好在為時未晚。
霍景免將溫遙的手放在嘴唇輕吻,“曾經我對你做了太多過分的事情,可請你相信,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強迫你、再也不會傷害你。”
就像是此刻輕柔的親吻你一樣,你在我的心中,永遠被視若珍寶。
……
而得知霍景免在哪個醫院治療,在上午便想要去找溫遙又跟隨了一路的秦易藏匿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狠狠地握緊了拳頭。
霍景免啊霍景免,你想這麼輕易的就重新得到溫遙,還要看看我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