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那人的語氣十分篤定,“這金鱗甲片可是個稀罕玩意兒!我們都以為,那就是個傳說呢!而且草民心裏也奇怪,如果真的有金鱗甲片的話,直接參加拍賣就好了,何必自降身價去跟星辰閣做交易呢?”
當時胡管事也跟紀泠音說過,如果把金鱗甲片拿去拍賣,得到的價格肯定比二百萬兩高得多!
“當時我急著用錢!”紀泠音脫口說出。
“這麼說,賢王妃是承認自己當晚確實在星辰閣出售了金鱗甲片了?”王府尹挑眉問道。
“……”
該死!紀泠音想起當時胡管事說的話,她的確不該暴露自己的身份,現在想抵賴也沒法了!
她隻能硬著頭皮點頭承認:“我的確有過一塊金鱗的甲片……”
“你果然跟金鱗巨蟒襲擊皇城的案子有關!”王府尹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賣給星辰閣的甲片跟那天晚上襲擊皇城的巨蟒沒有任何關係!”紀泠音急忙解釋。
“這種傳說中的物種,好幾百年都沒有人見過,怎麼你拿著甲片一出現,緊接著就有巨蟒襲擊了皇城呢?要說這兩者之間沒有關係,誰信!”王府尹惡狠狠地說。
“我在黃泉穀底殺死過一條金鱗,所以才會有那塊甲片,但是那天襲擊皇城的巨蟒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紀泠音說道。
“看來,賢王妃是不想說實話。沒關係,本官有的是時間,好好查明真相!”王府尹眼底露出一抹陰邪,扭頭對身邊的獄卒示意。
紀泠音察覺到了一絲不妙的氛圍,掙紮著說道:“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我要見太後!”
“太後娘娘臥病在床,沒有閑工夫管這些事情!”王府尹冷笑著,斜眼看向旁邊的獄卒。
獄卒走上前來,扯了扯手裏的鞭子。
紀泠音聽見聲音,心頭微微一緊:“我有太後的玉手令,你們休要胡來!”
“玉手令?你們可有看到什麼玉手令嗎?”王府尹裝模作樣地問。
“沒有啊!”獄卒們紛紛搖頭。
王府尹冷冷地盯著紀泠音,說道:“賢王妃還要繼續嘴硬嗎?你這細皮嫩肉的,要是留了疤,可就不好了!”
看來這群人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你們想濫用私刑逼供?”紀泠音喝問道。
“本官隻是在查案。”王府尹冷冷地答道,轉頭對獄卒小聲說了一句,“別留下新鮮的痕跡!”
獄卒會意地笑了一下,放下鞭子,走上前去掰開紀泠音的手掌,她的手心裏有一道結了痂的疤痕。獄卒用刀尖挑起那道疤痕表麵的痂,用力一撕,露出底下粉紅色的傷痕。
“噝——”紀泠音咬緊牙關,想要握緊拳頭,但獄卒用力地掰著她的手指,讓她動彈不得。
被揭開的傷疤因為底下的肉還未完全長好,就被用力撕開,連帶著薄薄的一層皮也被扯了出來,鮮血從嫩肉下麵滲了出來。
“賢王妃也太不小心了,怎麼搞得舊傷都被撕裂了?”王府尹微微笑道。
“我不會放過你的!”紀泠音惡狠狠地說道。
王府尹並沒有理會紀泠音的威脅,負手站在前麵,看著獄卒將粗鹽灑進清水裏麵攪拌,然後舀了一勺鹽水,走到紀泠音身邊。
“賢王妃還是不肯認罪嗎?”王府尹問道。
紀泠音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沒有犯罪,為什麼要認?你們休想往我身上潑髒水!”
王府尹也不多話,對獄卒點了點頭。
獄卒立馬傾倒手中的水瓢,將鹽水淋在紀泠音的手上。鹽水滲進傷口裏,混合著血水往下淌。
唔!
紀泠音猛地咬緊牙關,手掌不斷地顫抖起來。
“賢王妃還是早點招了,免得多受皮肉之苦!”王府尹繼續逼供。
“你就這點能耐嗎?”紀泠音勾起嘴角,“還不夠撓癢癢的!”
王府尹的眼神冷了下來,瞪了一眼獄卒。
獄卒放下水瓢,抽出剛才的細針,抓住紀泠音的一根手指,將細針一點點地紮進紀泠音的指甲蓋下麵的肉裏。
十指連心的疼痛襲來,紀泠音瞬間臉色蒼白。
看到紀泠音的表情,王府尹臉上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不過,紀泠音一直死咬著牙,連一點聲音都不肯發出。王府尹臉上那點笑意也逐漸冷了下來,變得有點不耐煩了。
他示意獄卒,不斷地用針紮進紀泠音的手指,見沒有效果,又換了一個招數,讓人用牛皮紙浸透了水,糊在紀泠音的臉上,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把牛皮紙揭下來,等她稍微緩了一口氣,又再貼上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