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外麵傳得沸沸揚揚,說是自己殺了婁昭君,高澄這些兒子會不會為奶奶婁昭君報仇,而故意跟自己過不去,也難說得很。
所以派段深去就有風險。不派他的話,等於是為鄴城的神策軍提供了一個北上壺口關的前進基地!
那樣的話,在高平決戰,就是對晉陽六鎮的軍隊不利,使得高伯逸可以步步為營。
這樣的事情,段韶是看不下去的,他必須要行動起來。
“這樣吧,為父手書一封。若是高孝瑜可以在此戰中配合我們,那為父就支持他將來成為齊國皇帝!”
齊國皇帝?
這條件也太豐厚了吧?
段深隱隱感覺,或許晉州這個點就是整個戰役的勝負手,自己肩膀上所負擔的壓力極重!這讓他憂心忡忡的同時,也感覺到無比自豪。
畢竟,他現在居然也可以成為左右戰局的牛逼人物了!
段韶可不會關心兒子內心複雜的心理活動。
時間緊急說寫就寫,不一會,段韶寫好了“勸降信”之後,等墨跡幹了裝進竹筒,封好火漆交給段深。
“事關重大,一定要確保晉州在我們手裏,無論高孝瑜開什麼條件,我們都可以照單全收。等打敗了高伯逸,占領了鄴城之後,那些條件也可以再看看嘛。”
生怕段深太“耿直”,段韶不動聲色提醒道。先答應下來再說,等平定了齊國,要什麼沒有?那時候高孝瑜就是案板上的魚罷了。
想當皇帝,那是在做夢呐!
這跟渣男哄妹子上床一個套路。
什麼睡了你之後我們就結婚啊,什麼婚後幾千萬的財產都給你買買買啊,什麼有車有房,父母雙亡一切你說了算啊之類的。等睡過之後,說過什麼,就可以“選擇性遺忘”。
段韶的話,段深秒懂,微微點頭,慎重接過竹筒,掛在腰間收好。
“一路小心,準備一下你這就啟程吧,我們實在是耽擱不得了。”
“是,父親,孩兒這就啟程。”
段深拱手對段韶行了一禮,轉身便走。
……
夜深了,鄴北城一間不起眼小別院的臥房裏,傳來“男耕女織”的叫嚷,經久不息。
“哎!你今天怎麼想起我來了,不是晉陽那些人要打過來了麼?”
寬大的床榻上,縮在高伯逸懷裏的元仲華幽怨說道。從前多次邀約,她幾乎都恨不得要跑高伯逸麵前脫衣服勾引了,結果對方就是不搭理。
多傷自尊的一件事啊。
她也是個女人,她也想男人關懷安慰,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你說高伯逸這廝可恨不可恨。
“婁太後被段韶殺死,這事你怎麼看。”
黑暗中的高伯逸,輕聲問道。
“唉,你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