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櫻兒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將手中的書信遞給這人,這丫鬟也不多言,朝著陳櫻兒點了點頭,接著,便從這房間之中退了出去。
午時,在王城城西的一間普通茶寮之中,西南王三子正悠閑的坐在三樓雅間,手中輕輕搖著扇子,正等著人的到來。
約莫過了一刻鍾的功夫,陳櫻兒喬裝打扮的走了進來,也不多言,直接便坐在西南王三子的對麵兒。
他們似乎早就認識,這會兒麵對麵的坐下,也沒有絲毫的寒暄。
陳櫻兒直接開口,開門見山,“我此前曾說過的事情,郡王爺考慮的怎麼樣了?”
雖說是直接,可是從這第一句話開始,便是暗藏機鋒。
陳櫻兒刻意點出這人如今尚且還是郡王爺的身份,意思便是試探。
西南王三子聽著陳櫻兒的話,卻是輕輕地笑了一聲,旋即看向陳櫻兒道,“你還真是每句話都不留情。”
陳櫻兒麵色不改,“我隻是在敘述事實。”
接著他又道,“今日我時間不多,沒法兒在這兒與你廢話多說。問題我已然問了出來,你卻非要見我一麵才肯開口。”
“如今我來了,郡王爺,你的答案呢?”
陳櫻兒目光清澈,語氣卻是咄咄逼人。
陳櫻兒是頗為咄咄逼人的模樣,而西南王三子卻是倏忽之間便笑了起來。
他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陳櫻兒,口中問道,“你覺得,你有與我談判的籌碼?”
陳櫻兒搖了搖頭,“我不覺得。”
他目光清澈的看著西南王三子,口中道,“郡王爺,從始至終,選擇權都在你的手中。”
倒是陳櫻兒說了這話,西南王三子猛地反應過來。
許是由於方才陳櫻兒的語氣有些過分咄咄逼人,是以給了西南王三子一種錯覺,甚至想要殺殺這人的氣焰。
可是偏偏,這人並非如此。
咄咄逼人,卻對自己有十分清楚的認知。
隻是將利益與否擺在他麵前,等著他自己選擇。
這樣想著,西南王三子看著陳櫻兒的目光更加帶了些許探究的意味。這樣的一個女人,如此獨特,他那個老王爺的爹,何德何能可以享用?
是以,西南王三子舔了舔自個兒的嘴唇,與陳櫻兒道,“若是我說,這事兒我願意去做,不過……”
能夠扳倒西南王,是陳櫻兒多年以來的願望。此時他雖然知曉西南王三子接下來應當沒有什麼好話,可是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不過什麼?”
西南王三子一笑,話語說的直接,“不過若是我此事成了,櫻兒姑娘願意做我的側妃嗎?”
西南王三子的王妃早在封郡王爺之時便已經迎娶,是以這會兒,側妃之位,就是他能給陳櫻兒的最大允諾。
然而陳櫻兒,卻輕輕搖了搖頭。
“俗話說,一女不事二夫,雖說我厭棄你父親,可是卻不代表,我不想要遵守這句話。”
說罷了這話,陳櫻兒輕輕朝著西南王三子點頭,接著便起了身,朝著這雅間的外邊兒走去。
經過了方才得一番試探,雖然此時西南王三子依舊沒給他一個準話,可是陳櫻兒卻已經知曉他的答案了。
而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高度精準的監控西南王的動向,並且將之傳遞給西南王三子。
……
西南王為人博愛,可是有一點好處,便是不食言而肥。
若是白日裏與誰說了晚間要去那人屋子,便是誰人,也無法將西南王中途截住。
這西南王白日裏與陳櫻兒說了下午便會過來,是以陳櫻兒自打用過了午飯之後,便梳妝老老實實的等著。
果然,過了不到兩刻鍾的功夫,西南王便隻身一人,走進了陳櫻兒的小小院落之中。
陳櫻兒連忙迎上去,口中笑著道,“王爺來了,可曾用過午膳?”
西南王點點頭,他今日上午與人議事,說著說著便到了晌午,是以索性緊跟著又吃了一頓飯,倒是略微耽擱了些許時間。
想到這兒,西南王隻覺得對著自個兒麵前的美人兒更是有些虧欠,想著便輕輕抬手摸在了陳櫻兒肩膀上,“美人兒用了?”
“嗯。”陳櫻兒也是輕輕點頭,道,“早上王爺說了那樣的話,妾生怕王爺過來找妾的時候耽擱了,是以用的很快。”
陳櫻兒的話,得體又乖覺,不禁極大的取悅了西南王。
他哈哈一笑,旋即便抬手摟住趙玖兒,便帶著他往府外走去。
陳櫻兒心中本就有所猜測,隻是這會兒卻依舊裝出一副有些不明所以得樣子,與西南王開口疑惑道,“王爺,這……我們去看山水,不帶著其餘的姐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