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美人兒果然乖覺。”西南王被極大的取悅了一波,口中的話不禁都變得更加溫和。
“今日不帶,隻有你和我。”在這時候,西南王與陳櫻兒說話,竟是十分罕見的直接用了“你我”這般的稱呼。
陳櫻兒也是一愣,旋即臉上便掛上十分快樂的笑容。
西南王今日帶著陳櫻兒出門,果然是不曾帶著任何人,不像是以往出門那般浩浩蕩蕩。如今隻有兩個人,走在街上好不自在。
陳櫻兒並沒有壓抑自個兒對於新鮮事物的表現,是以,展示在西南王心中的陳櫻兒,是個頗為活潑的姑娘性子。
而走著走著,兩人便到了西南王所想要帶陳櫻兒去的地方。
陳櫻兒看著牌子上“山水”的額匾卻是一愣,旋即才笑著看向西南王,口中說道,“原來王爺口中的“山水”,卻是真的山水。”
西南王哈哈一笑,“那是自然,在這等事情上,本王怎會騙你?”
說著,西南王抬手便拉著陳櫻兒朝著這“山水”之中走去。
陳櫻兒在隨著西南王進去之後才發現,這看似不起眼的“山水”,竟還是一個戲樓。
此時應當是正在準備的階段,不曾有客人,也不是唱戲的時間。是以,隨處都可見著上了半妝的戲子走著。
而無一例外的,所有的戲子在見到西南王之後,都要直接跪下低頭行大禮,直到陳櫻兒與西南王走過之後方才能夠起身。
陳櫻兒從前雖說家教並不算極為嚴厲的,可是卻也不曾來過戲樓這樣尋常矜貴人家不會來的地方。往常聽戲,都是直接將戲班子請到自個兒家中。
是以,這會兒乍然一看,還是十分新奇。
戲樓的構造十分精巧,分為幾個班子。不同的院子之中有不同的班子,唱的都是不一樣兒的戲。
西南王似乎是十分喜歡聽戲的,可是今日,他卻帶著陳櫻兒簡單走了一圈兒,旋即便將這選擇權交給陳櫻兒。
他看著陳櫻兒,笑著問道,“如何?櫻兒想聽哪一場?”
陳櫻兒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砸了一下,愣了愣才指著其中一個道,“貴妃醉酒,公主出塞,曆來都是美談。”陳櫻兒朝著西南王眨了眨眼睛,才道,“可是今日,櫻兒想去聽穆桂英掛帥。”
原本西南王的臉色,才聽到陳櫻兒先前說得兩出戲還不是十分好看。可是,卻在陳櫻兒說出這最後一句的時候,倏忽之間便笑開了。
“好,好,櫻兒果然是如我所料。”西南王說著,便帶著陳櫻兒朝著那班子而去。
而在西南王所不經意的時候,陳櫻兒看著身邊兒那個原本應當跪地低頭不敢抬起的戲子,與他偷偷抬起的雙目對視,並且交換了一個眼神兒。
陳櫻兒如所言的為某些人製造了機會,那麼,這機會能否被人把握,便不在陳櫻兒的計算之中了。
扳倒西南王,甚至說是扳倒西南之地的藩王政府,都不是一朝一夕之間的事兒。
即便如今,因為許晟突如其來的信息,使得這情緒稍稍緊張了些許,可是陳櫻兒還是牢牢地把握著分寸,從不冒進。
……
被許晟一句話解放了勞動了趙玖兒,這幾日體會到了十分難得的清閑。
自打那日,許晟特意又在清晨打下一隻黃鸝,旋即將這黃鸝腿兒腿兒上的小小傷痕給趙玖兒看,並且口中道,“這乃是陳英的黃鸝,他平時寶貝的很,隻是如今在西南王府之中,筆墨紙硯從來都不方便,索性隻好如此。”
趙玖兒看著那傷痕,怎麼看也不覺得出奇,無奈隻能開口問道,“隻好如此,又是怎麼?”
許晟指著那小小的傷痕,與趙玖兒道,“這傷痕乃是新添的,隻有一道,意思便是,我所傳過去的消息,陳英已然知曉,並且將盡力去做,成功的把握起碼超過八成。”
小小的一道傷痕,竟能看出來這麼些東西。
趙玖兒好生愣了片刻,不過旋即卻也相通。陳櫻兒進入西南王府之中,卻是必然要與許晟有一套特定的聯係方式,出此下策,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趙玖兒還是仰頭看著許晟,無不好奇的開口道,“所以晟哥,你究竟是與櫻兒說了什麼?”
緣何會有如此回複,是不是有關於生意之上的事情。
許晟一笑,道,“這事兒說起來還是你起的頭,你與我道,但凡商業,都離不開政治。等著吧,玖兒,怕是不出一個月,這西南王城,就將要亂了。”
“到時候,趁亂而入,占據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