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那樣一雙雙色眯眯的目光打量,就足於讓季深的怒火騰然上湧。
“她……她怎麼來了。”旁邊的梁馨月詫異的看著簡言,沒想到簡言能從大海裏活下來,並且變成了這幅模樣。
沒人比她更清楚,這些時間,季深是如何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的。簡言一回來,自己別說想要嫁給季深,就連陪伴恐怕都沒有那麼簡單。
想到這,梁馨月下意識看向身邊的季深,在察覺到季深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時,心裏更是忐忑不安起來。簡言現在回來,可能是為了報仇而來。
跟大家寒暄幾句過後,簡言才將視線落在季深身上,笑問:“季先生,別來無恙啊。”
季先生,如此生疏的稱呼。
季深聽得眉頭不動聲色的皺了皺,從簡言嘴裏聽到這個稱呼,心裏異常的不舒服。在梁馨月緊張的目光下,他幾步上前自然的將簡言摟在懷裏,“什麼季先生,應該叫老公才對。這麼久不見,嘴巴都不乖了。”
“是老公嗎?這麼久沒喊,我都差點忘了。”簡言心底微微詫異季深這‘老公’的稱呼,可經曆過生死的她,早已將一切都看淡。即使心情在風起雲湧,臉上依舊保持著得體笑容。
別人或許聽不出來,但季深卻分明從簡言眼中看到了譏諷和不屑。從前的簡言看他時,眼裏永遠寫滿愛意,怎麼會這樣冷漠。
季深故作看不明白的勾起唇角,樓在她腰上的手卻驀然用力,“自然是老公,我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跟你離婚了。”
簡言嘴角揚起的冷笑一閃即逝,隨即親切的摟住季深,對大家露出魅力四射的笑容,“我老公很帥吧。”
“別調皮逗大家了,早說要回來我就去接你了。”季深寵溺的捏了捏簡言鼻子,手卻在劃過簡言那美麗的容顏時停頓了一下。
從前簡言的臉修不好是因為自己一直偷偷下藥,如今簡言的臉修複好了,肯定也明白了當初為什麼臉修不好的原因。想到簡言笑容下學會的偽裝,他的心狠狠刺痛了幾下。
簡言變成這樣,都是因為自己。
“我又不是不認識路,剛才你們切個蛋糕還磨磨蹭蹭,不如我來代替你吧。”說到這,簡言皮笑肉不笑的走到梁馨月麵前,說:“梁小姐不介意吧,上次你孩子滿月我就出國了,這次就當是補救。阿深是孩子的幹爸,那我這個幹媽應該也是可以切的。”
“當然。”梁馨月露出一抹得體笑容,說起偽裝,她當年演戲的時候簡言還不知道在哪呢。
“我就知道梁小姐乖巧懂事,要不然我老公怎麼會對你這麼與眾不同呢?”說到‘與眾不同’四個字的時候,簡言刻意咬緊牙根看向季深。
倆個人笑著一起握住刀子切蛋糕,看在眾人眼裏儼然是和睦的一幕,但誰能知道平靜之下,她們早已是風起雲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