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歸七都就醒悟過來,她的人生當中不存在如果。
就像當初蓮隱總是說喜歡她,卻依舊還是為了自己的青梅竹馬,而將她狠狠的踩在腳底一樣。
蓮鬱和蓮隱不一樣,他們從骨子裏帶著的感覺就是不同的。與蓮鬱相處了一個多月後,歸七都已經能夠十分清楚的分開這兩個人了,除卻相貌,毫無相似之處。
………………
立海的校園每一天都不一樣,十月份的第四天,歸七都打著哈欠晃達在走向教室的路上,深津如歌從身後快步走了過來,陽光依舊溫暖,但是卻沒有了九月份時候的溫度。這種天氣越發的適合睡覺,除此之外,歸七都找不到消遣這個十月的方法。
深津如歌黑色的製服依舊穿的很整齊,但是裏麵的襯衣卻是歪歪扭扭,他左耳上的耳釘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從走廊裏飛快走過的時候,那冷峻而又俊美的臉,引得坐在教室裏的女生出頭張望,走廊裏的女孩子更是回眸捧心的注視著。
不管是深津如歌,還是師允洛,亦或是香椎雲成寺,在學校裏都像是星星一樣的存在,無論走到哪裏,總是能夠剝奪走別人的目光,就像是章魚的吸盤一樣,讓她有種惡心的感覺。
少年的優秀似乎很是理所當然,所有的女孩子對於這種成績優異,容顏俊美,連帶著品格似乎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男人趨之若鶩。
公皙雲中曾經和她說過,人就像是一種活在燈光下的生物。所有的人隻看得見站在最高處,被陽光炙烤的幾乎快要幹癟的卓越,但是卻不知道他們堅硬的外殼上那閃閃發光的鱗甲,其實曾經也像他們手臂上的軟肉一樣,那麼輕柔,隻是想要矚目,那種柔和的光澤便必須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從血肉中剝離的疼痛,然後變成自己金色的鎧甲。
對於公皙雲中的話,歸七都不置可否。
但是她十分清楚,站在定點的師允洛,究竟麵對了怎麼楊,暗無天日的童年,還有畸形的生活環境。
就連深津如歌……
歸七都側目看著站在她身邊,懶散的搭著眼皮斜睨著自己的深津如歌,淡淡的翻了個白眼。
“找我什麼事?”
“看熱鬧。”
深津如歌繃著一張麵癱臉,但是嘴裏卻總是蹦出一些與那張臉嫉妒不相符的話來,對此,歸七都早已經練就了強大的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