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連忙點頭道:“鄭管家不信可問他人!俺們也不知為何!”
鄭老五反應甚快,他出聲招呼後院的幾個夥計,分頭去其他兩個店以及襄城伯府的店查看,看看幾處情形是不是相似。
果不其然,幾名夥計陸續回轉後帶來的都不是好消息:國公府和襄城伯府的鹽店,自昨日起都是一粒鹽未有售出,不光是老主顧沒來,就連散客也一個沒見。
鄭老五坐不住了,他連忙坐著馬車往府內趕去,這事不是好兆頭,他得趕緊回稟給大管家。
聽到鄭老五的回稟後,國公府大管家朱貴也是吃了一驚。他是國公府府家生子,祖上賣身與成國公府,到現在已是數代。他從小和朱純臣一起長大,因為聰敏好學,行事沉穩擔當,因而頗得朱純臣的喜愛。把他從一個貼身常隨一路提拔至外府管事的位子上,直至上一代公爺去世,朱純臣成為新的成國公後,便將他提到了國公府大管家的位子。
成國公府上下三百餘口人,管事、仆從、婢女、廚娘、車夫、護院這些就有兩百餘人,這還不包括外圍做生意的掌櫃夥計護衛等等。
既要管理這麼多人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還要協調國公府府各種關係,處理國公交代的一些隱私之事,朱貴是從早忙到晚,日日不得閑。
也正因如此,朱貴的權利非常大,加上朱純臣的信任,在國公府,除了朱家的幾個大小主人,朱貴的地位是相當高的。
就連朱純臣的數房小妾平日都要巴結著朱大管家。朱貴掌握著府內的人權財權,包括朱純臣數房小妾的月例銀子和日常開銷。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他隻要動動嘴皮子,這個月的月例銀子就會被借機克扣,日常花銷更是直接取消。
這樣的例子發生幾次後,國公府上下都領教了朱大管家的手段,自此再無人敢輕捋虎須,府內的人見到朱貴都是畢恭畢敬,甚至比對朱純臣還要恭敬。
朱貴今日好歹得空在房內歇息一下,鄭老五的稟報讓他坐不住了。
鹽可是國公府的一項比較重要的收入。不是因為收入多高,而是在於賣鹽的穩定性上。東城三個鹽店每年能帶來數萬兩的收入,這錢等於是白撿的,三個店隻需不到十名夥計,一名管事就行,做什麼生意能有如此高額的利潤?
他開口問道:“此事有點蹊蹺,此前可有何風聲傳來?”
鄭老五踟躕半晌,才躬身回道:“回大管家的話,數日前錦衣衛曾給鹽店下過帖子,說是在景春樓開什麼大會,售賣上等好鹽,小的怕折了咱們國公府府麵子,也就沒去!難不成和這事有關聯?”
朱貴皺了下眉頭問道:“錦衣衛下帖售賣食鹽?到底怎生回事?”
鄭老五低著頭回道:“究竟如何小的不知,襄城伯府的李管事也是未曾前去!”
朱貴開口吩咐道:“來人!騎馬去附近鹽店打探一下,看看適合情形!”
屋外仆從應聲而去,朱貴坐在椅子上,雙目微閉一聲不響。
鄭老五滿頭大汗,心裏也是懊喪不已。
回府的路上他已經想明白,此事八成和新鹽有關。
倘若真是如此,那自己等於失職,雖然理由充分,沒給國公府丟麵子,但就怕影響到鹽店的生意,那可罪責不小,到時別說細柳了,自己這管事位子保不保得住還兩說呢。
一刻鍾後,打探消息的的仆從趕了回來,進屋後躬身稟道:“回稟大管家,小的在西城幾個鹽店看過,店內買鹽的人很多,售賣的是細白如雪的上等好鹽,每斤售價兩錢四分銀子!有一家已經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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