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帝也不是昏君,不會放著祖宗舊製不管去立一個庶子為太子。
還在太子多年來小心謹慎,沒犯過什麼大錯,這才穩坐太子的位子。
可是人總是有貪欲的,有的人偏偏不滿足於皇帝的疼愛,對皇帝許諾的親王之位不屑一顧,一心隻盯著太子的寶座,想要有一天取而代之。
每每思及此,李玨總是感歎皇家悲涼。
放下手中的茶杯,李玨說道:“我們僥幸贏了一子,切不可大意。”
“殿下說得對,丞相這番失利,必定會在暗地裏搞些小動作,以阻撓殿下的賑災之路。”
“那依太傅之見,該如何是好?”
謝大人也停下對丞相的嘲笑,側頭看著慕熙,一臉緊張。
相比緊張的兩人,慕熙看起來就輕鬆許多,好似並不是太在意丞相會做出什麼舉動。“嗬嗬,殿下,謝大人,你們不必緊張。此事今早才定下,任他丞相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這麼快想出破解之道,我們且看著便是。”
雖聽得慕熙如此言語,李玨卻還是放心不下。
這多年來,丞相暗地裏搞得手段不少,自己也吃了許多的虧,怎敢輕視那個老狐狸,當下便猶豫地說:“太傅,丞相的奸詐你我都知曉,萬不可輕瞧了他呀!”
“殿下放心,那老家夥後院起火,暫時還想不到咱們這裏來。”
“哦?太傅怎知此事?”
看著麵露疑色的李玨與謝大人,慕熙神秘一笑:“此事乃臣的手段,怎會不知!”
聽到這話,李玨和謝大人瞬間放鬆了。慕熙的手段他們是知道的,隻要是他設計的事,沒有不成的,而後果往往十分可觀。
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三人隻是相視一笑,便也沒再言語。
這時,李玨輕輕端起茶杯,卻未飲。謝大人見了,知道李玨與太傅有事要講,立馬起身說道:“若是無事,下官便先告辭了。”
李玨輕點一下頭,放下茶杯,道:“那謝大人走好,改日再來我這東宮坐坐。”
“是。”
謝大人走後,慕熙說笑道:“殿下這端茶送客的功夫,做得是越來越熟練了呀!”
“太傅說笑了。”
“殿下,在說賑災事宜以前,臣還有一事想求殿下。”
慕熙這個“求”字,可謂是嚇了李玨一跳。與慕熙相處了十幾年,李玨還從未從他口中聽過這個字,似乎慕熙天生就不會求人。這次居然用到了求,看來這件事不會太好辦。
“太傅請講。”
“不滿殿下,臣有一女,名慕璃。對外臣說她已亡故,實是進了軍營。如今聽說小女被選入暗衛候選人,臣放心不下!按小女的性格,她定會十分賣力,爭取成為暗衛。臣想說如果殿下在挑選暗衛時,能否將她收到殿下麾下?”
直到慕熙說完好一會兒,李玨都沒有回過神來。早在他聽到慕熙之女入了軍營便吃驚不已,一個被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居然入了軍營,還成為了暗衛候選人!
不可否認,在這一刻,李玨的興趣被挑起來了。
李玨的遲遲不回答,讓慕熙誤會他不願幫這個忙,怕李玨因此怪罪,牽連到慕璃,便對李玨說道:“若殿下覺得為難,就當臣未說過此事吧!”
聽到慕熙的聲音,李玨這才驚醒,忙解釋道:“太傅誤會了,方才我隻是在想是什麼樣的女子會入軍營,一時想深了,便忘了回答太傅。”
見李玨如此回答,慕熙才是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李玨這般言語就是不會拒絕的意思,隻要是李玨感興趣的人和事,他就一定會去探尋。
果然,李玨答應了慕熙的請求,並且沒有追問事情的始末。
相信慕熙也不會將原因說出,再是心腹,也得留給人家自己的私密空間。
“臣,謝過殿下了!”慕熙向李玨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小女心性極強,決定的事臣也不能改變。在軍中,小女名為傅離,臉上刀痕密布,殿下一見便知。”
說到刀痕密布四字,慕熙眼中蓄著淚水,隱隱有流下之勢,滿心的心疼不知像誰訴說,隻能盡自己的力讓慕璃過得好一點,少吃一點苦。
李玨在聽到慕璃容貌毀去時眼裏的興味更濃了,他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她,看看這女子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太傅放心,我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太傅不必太過傷懷。”
慕熙忍下眼淚,不願在李玨麵前失態,連忙轉移話題:“讓殿下見笑了,如此,我們便談談賑災的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