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皇子蘇墨青的人頭果真是懸於了城門之上,戰死沙場的消息也從很快從荼城傳到了晉安,傳到清德國王的耳裏。
蘇陌堇鬧了幾日未果,眼睜睜地看著夏蘞辰隨便弄了個死人的人頭從稍加裝飾了一番,掛到了城樓之上,氣息鬱結已經絕食了幾日。一閉眼仿佛就能看到父皇和母後悲慟欲絕的模樣,幾萬大軍潰不成軍,就連清德國第一高手瑛離也留下了幾次悲傷的眼淚。
人人都當她是個清德國的婢女,人人都道那個人頭是出清德國的皇子蘇墨青,人生實在是可悲。
這一日她又推翻了幾碗飯,煎來的藥更是一口未沾,一改她吃貨的本質。
不消多時,果然不出她所料門外有了動靜,窸窸窣窣是十幾個士兵行禮的聲音,一定是夏蘞辰,她倒吸了一口氣準備再破釜沉舟一次。
於是乎大聲叫道:“夏蘞辰你這個小人,如此手段……”
抬眸一看,麵前居然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身著素色的錦緞長裙,額前的翠玉倒垂了十二道流蘇,未施粉黛,一眼望去,卻笑容溫良。
可一開口,貌似不是那麼個模樣……
“你就是夏蘞辰看上的那個婢女,也不怎麼樣嗎?這也太平了些吧!”話間還不忘間蘇陌堇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眼裏盡是鄙夷,向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上地俯視著著一身中衣坐在床上驚呆的蘇陌堇。
她並沒有與她對視,一眼盯上了關鍵部位,唏噓感歎了一句:“你也就彼此彼此。”
豔陽高照的青天白日,守著帳篷在是十多名士兵恍惚間聽到了一聲鬼魅般的奸笑。紛紛朝帳篷裏望去,隻見那張溫婉的麵容配上猙獰的笑,真是別有一番韻味呐。
“你這個丫頭,倒是嘴硬。”笑過之後,目光凜冽地看了她一眼,這目光任誰說都要一陣心虛,蘇陌堇卻無所畏懼的看著她,真是好膽識。“本姑娘給你煎的藥吃了沒?”
蘇陌堇小嘴抿了抿,瞥了一眼地上那攤黑中帶紫,紫中泛紅的東西。秦如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淡漠的眼裏,瞬時布滿血絲:“你居然把它打翻了,你可知道這是……”
“夠了,秦如歌。”帳簾被粗暴地掀開,一股清冷的氣息撲麵而來,不用抬頭都知道,又是那個冷血無情的夏蘞辰。“有些事情,她用不著知道。”
“大哥,你為何要瞞著她……”
“等下,你叫什麼?”這個名字蘇陌堇仿佛在哪裏聽過。腦中靈光一閃:“歐陽子淵你認識嗎?”
“你怎麼知道他?”秦如歌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反問道。
倒是夏蘞辰淡漠道:“歐陽子淵是她師父,她的一手好醫術就是他傳授的。”看上去這個冷血無情的人倒是對秦如歌了解得很。可是禦醫歐陽子淵,血玉的發明者什麼時候成了敵國臣子的師父,隻是這個秦如歌時常聽他提起,她可是個傑出的女弟子,可這話,她顯然不想當著他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