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其軸卻暗中點零頭，之前他在稿城見過石忽酒包裝上的字跡，當時就有點奇怪，卻是用這種紙筆寫成。
趙權卻一時怔在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寫下了這四個字。腦子中，不禁又響起在稿城時給辰冰唱這首歌時的情景。
趙權晃了晃頭，努力地把辰冰暫時從腦中趕走。接著道：“紙、筆，甚至包括印刷，我們以後都得自己解決。紙我覺得可以用兩種，一種是傳統的麻料紙或樹皮紙，一種就是這種草莖紙。這樣，諸位先生就不用重新學習這種硬筆書法了。”
侍其軸與李治心裏莫明地鬆了一口氣，現在讓他們去練這種硬筆書法，還不如直接剁了他們的手。
趙權接著道：“所有孩子以後學習所用的紙筆，都可以使用這些材料。在材料製造出來之前，日常練字，先用沙盤，或是用細木杆，直接在地上練習寫字。”
侍其軸在心裏暗暗鄙視了一下：倒好，這樣把所有練字用的紙筆全省下來了。
“可是，權總管，你覺得有必要全麵普及所有的孩子識文習字嗎？你有沒有算過，遼東有多少人，中原有多少人，未來全下有多少人？”侍其軸提出了質疑。
“慢慢來，別著急！咱們先把南京府的孩子們解決了再。”趙權笑著，“等有一我們真的管的了遼東或是中原的時候，到時你就會發現今的決策是如何重要。”
侍其軸搖了搖頭，不再話。他隻是提醒趙權，希望他不要隻把眼光停留在南京府尺寸之地，而應該把視線放得更遠些。
“另外，關於教學內容，我有些想法，跟各位溝通下。”趙權又道：“我想設立一個國家學院，再設立一個中學部一個學部。學科上包括文理、武學、醫學。文理中，除了語文，還得有數學、科學、律法，最好還能有音樂藝術。嗯，可以專門再設一個女子學院，然後……”
趙權著正高興，卻見幾個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不由停下來，詫異地問道：“怎麼了？”
梁申苦笑著道：“你弄這麼多學科，還有各種學院與學部，誰來教啊？”
“你們不行嗎？”趙權下意識地道，隨後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我是有點想差了！這事的確想得太早太多，我還是再琢磨得清楚些再！”
“這樣吧，咱們定個短期而且比較現實的目標，一是成饒教育。半年之內，咱們爭取讓府城之內的居民識字率達到五成。”
侍其軸搖了搖頭，勸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智一旦過度放開，今後必亂！”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趙權咧嘴一笑，這是當年他們上大學時玩的一個斷句的遊戲。侍其軸聽著一怔，這句子被趙權這麼一斷，意思就全變了。
“民智不開，所有文化都不可能得到質變的進化。不過這也是後話，咱們現在還沒能力，也沒力氣去開民智。遼東不同於中原，族群眾多且雜亂，相互溝通極為困難。咱們首先得在這裏樹立以漢語言為根基的文化圈子，否則別政令不出南京府，連府城之內都很難推行得下去。”
[t1]金國的科舉分為鄉試（縣級）、府試（黃河以南到開封府參加考試）與會試（殿試）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