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誠掀開蓋頭的時候,嘴角劃過一絲滿意的笑意,褚州第一大戶顏家,最不缺的就是銀錢,如今他娶了顏家二房的女兒,想來以後若是在仕途上缺少了銀錢,顏家自然也不會作勢不理。
高誠長的其貌不揚,比起顏家的男人,應該說高誠的長相就是跟顏家的二老爺、三老爺都沒得比,更何況是顏家小一輩的男人,顏思玉隻在蓋頭掀開的時候微微瞟了一眼,然後就迅速的低下頭去,心理不免有些失望,不過從小學的婦德也讓她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不過是片刻的低落便回轉了過來。
高誠卻是異常的滿意的,顏家的女孩本就不多,說實在話,他當初也是花了不少的打點才能求到了顏家的姑娘,他雖然是個小吏,可是在衙門裏像他這樣的小吏連個流都入不上,家裏又沒什麼會經營的進項,想要再升兩級,竟是成了妄想,再加上他原本的嶽家也是個普通的農戶,並不能幫上什麼忙,因此高誠在原配去了以後,就想著一定要再娶房有錢的媳婦回來,哪怕是個母夜叉,隻要能助他在差事上更進一步那也認了。
高誠混跡衙門底層,除了嘴甜會溜須逢迎以外,更是長了一雙利眼,看人不說十分準,至少也能定八分,這會兒一瞧顏思玉靦腆的樣子,便知道這是個性子柔順的姑娘,心理更是百般的高興跟滿意。
笑著接過了喜婆遞來的合巹酒,抬眼給喜婆一個眼色,然後自己扯過顏思玉的手臂,笑道:“娘子,喝交杯酒嘍。”
一時間成熟的男子氣息撲鼻而來,悠悠的處女之香也隨著酒香飄到了高誠的心理,高誠心猿意馬,見顏思玉的杯子還有大半杯的酒,門口已傳來喜婆關門的聲音,如急色鬼一般淫笑的拉過顏思玉持杯的小手,另一隻手撇了自己剛剛喝過的杯子,攬上了顏思玉的纖腰,眼裏閃爍著餓狼般的火苗,急切道:“娘子,讓為夫教你喝這交杯酒如何?”
說完也不待顏思玉說話,隻就著顏思玉的小手把半杯酒倒進了嘴裏,含而未咽,然後拉近了顏思玉的小臉,直接朝著那嬌豔欲滴的小嘴親了下去,半杯酒慢慢的度了過去,真嗆的顏思玉受不住咳了起來。
高誠卻是哈哈大笑,隻覺得此刻的美人酡顏,分外妖嬈,身上的一股熱氣上湧,一雙大手快速的扯開了顏思玉身上的大紅嫁衣,連那鳳冠都未來得及卸去,便胡作非為起來。
顏思玉哪經過這樣的事,隻一畏的要躲,偏偏身子被高誠壓的動彈不得,本就是弱質女流,哪經得住一個成過親的男子百般的挑逗,片刻間便潮紅不已,高誠扯了身上的束縛,也來不及再憐香惜玉,隻讓自己更快的馳騁起來,破瓜之痛,顏思玉緊緊的閉上了雙眼,把那聲痛呼咽回了嘴裏,隻覺得這樣的事情竟是這般的痛楚,這般的難受,身上的男人,又是這般的讓她不喜,可是這人,是她娘為她挑選的良人,父母之命,毀妁之言,這就是她的命。
高誠在女色上有些放縱,自打原配去了,因為家裏的條件也不是多好,又打著想再娶一房好的主意,到也沒往家裏再領女人,可是也沒擋住他在外頭胡作非為,好一點的館子去不起,可是因著差事的便利,寡婦門前卻是沒入跨,不過用他的話說那都是破鞋,不知道多少人穿過了,跟自己這種嬌滴滴的小媳婦自是不一樣,因此今晚就格外放縱一些。
顏思玉到底是初經人事,身子早就疲累不堪,又讓高誠這樣的情色高手折騰了三四番以後,隻累得昏厥過去。
三日之後,顏思玉回門,因著路程的原因,二夫人就打算留她們住一宿再走,中午自是在二房那邊留飯,晚飯老夫人就說擺到大房來,姑爺也不算外男,家裏人也都見個麵,大夥認識認識。
冉紅和冉霜隔著屏風一邊挑衣裳,一邊嘀咕起來,隻說這件太豔,那件太鮮,下一件又太亮的。
璞玉坐在臨窗的榻上,桌上擺著嫁妝裏麵新翻出來的棋盤,正一個人在那擺著棋局,碧荷跟紅袖如今也能進屋來伺候了,兩人一個坐在繡墩上做著秋衣,一個正沏了新茶待溫度適中方要送到璞玉身前。
顏正陽進屋的時候就瞧見這般景象,璞玉側身坐在臨窗榻上,雙目無旁物,直盯著眼前的棋局。
這好像是顏正陽第一次看到璞玉擺弄棋,黑白子交錯間,一隻玉手穿梭其中,目光望向那棋盤,竟是整棵獨朩的香榧木所做,就連那棋子也是用的象牙所致,心是暗歎,璞玉的生活處處皆驚,均在生活細微處。
顏正陽細想過自己接觸的人群當中,似乎並沒有一種能在細微之處做到璞玉這般精致細膩的,流於表麵的東西往往帶著虛偽,唯有這種本質的流露,才能透露出以前的生活習慣。
“大少爺!”紅袖回身的功夫正瞧見了顏正陽直直的瞧著大少奶奶的身形。
顏正陽輕點下頭,然後就坐到了璞玉的對麵,抬手在璞玉剛剛下的黑子邊上撒揀了幾顆白子,才道:“六弟在家的時候多愛擺弄這些,我無事的時候也跟六弟學了一些,到不比他的精,且陪你下上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