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你該清楚我一向不開玩笑。”當她原本要脫口而出時,男人那如琴弦一般撩人心弦的嗓音掩蓋了她的氣息,正言厲色的麵容有著滲人心骨的寒涼。
“封大boss如果沒發生昨天那件事,或許我還會相信你的這句話,但你出爾反爾也不是第一次呢,我幹什麼還要相信你的話?”不開玩笑?嗬嗬!真是諷刺啊!昨天領證時他明明說了婚姻對他可有可無,證領了,他又改了證辭,威脅她住進了這裏。
“昨天那件事?”他蹙眉,滿腹疑團的俯視著她,“哪件事。”
“怎麼?封大boss,你還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她細致入微的觀察著他滿腹疑惑的麵龐,從他疑慮和千鈞一發的態度來看,暖沫肯定,他是誤會了,他以為她說的是昨晚的事。
倏然後她勾唇,將計就計的獰笑了幾分,“昨天吧,也就是昨晚啦,你回來的時候喝的淋漓大醉、不省人事,是我把你從樓下一直抬到臥房的,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要那個我,我不依你吧你竟然還衣冠禽獸的動手打我,你想想,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怎麼可能打贏你嘛,後來沒辦法我隻好原地待命,而你竟卑鄙齷齪的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這個令人憎惡的吻痕!”
她越說越進入佳境,直到後來啜泣抽噎著,用她那出神入化的演技征服著男人……
封敬霆昨晚是喝了很多酒,但在他回到家前吩咐福伯的那些記憶他還是有的,他心裏相當清楚暖沫所說的這些,不過都是子虛烏有她憑著想象編造出來的。
“沫兒,昨晚我當真這麼對你了?”他挑眉,淡定優雅的麵容上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封大boss你什麼意思啊?你以為我是在胡編亂造騙你嗎!”她瞪眼。
“沒有。”他沒有拆穿她,反而像是在寵溺的配合著她,“隻是我向來不打女人,尤其還是我的女人。”
“封大boss,昨晚你都喝的不省人事呢,哪裏還會記得這些原則呢!”她又繼續糊弄著他。
“是嗎。”他勾唇,鷹鷲的壑眸微醺潛藏著匿笑,“我打你什麼地方了?”
“臉啊!昨晚你煽了我二個耳光子!到現在都覺得痛呢。”說著,她柔荑的雙手輕揉了揉自己白皙嬌嫩的臉蛋,一副委屈的雙眼更是惹人心疼的討人喜愛!
“我看看。”男人寵溺的將那修長的手指攥緊她的下頜,瑣碎的眸光緊盯著她楚楚動人的麵龐。
“有……什麼好看的啊,都過了一晚上了,印記早就不明顯了!”她機靈的把男人細致入微的觀察打破,如剪水般的雙瞳不屑一顧的注視著他,“既然封大boss你現在酒醒了,是不是也該賠償我昨晚的損失啊?”
“想我怎麼賠,嗯?”
“呃……暫時還沒想到,不過你可以先欠著!等我以後有需要呢再告訴你。”她膚如凝脂的雙手交叉盤旋在胸口處,微挑的黛眉盛滿了不屑。
“沫兒不用等到以後,我已經為你想好了。”他淡雅如風的態度好看的令人著迷,深邃的壑眸透著王者的霸氣,琥珀色的瞳眸華貴、奢美,深入其中好似一發不可收拾。
“……你想怎樣?”她緊迫的心感到幾絲的不安。
“昨晚我煽了你耳光,現在給你機會煽回來。”男人深入淺出的一句話,讓暖沫目瞪口呆的失了魂魄。
“……封敬霆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是篤定了我不敢煽你所以才這麼說吧?”她的直覺告訴她,他就是故意這麼說的!否則他的眼神不會這麼的隔岸觀火!
“沒有,我知道你敢。”
“……”
他都這麼說了,她又豈能不照做?如果她不煽回來,不就是會被他看笑話嗎?不行!她一定不能被他小看了!
她嬌弱白皙的手掌高舉,雖然身高和他差了太多,但手掌高舉的程度還是能恰如其分的觸碰到他英姿勃發的麵龐。
暖沫屏氣凝神的凝睇著他,鐵心鐵意的模樣恨不得一巴掌落在男人淡定優雅的臉龐上,倏然後她的掌力一揮而下,隻差一厘米的寬度就貼上了他棱角分明的側臉——
“……神經病!”她以為她可以下得手!她以為她可以憑借著煽耳光的機會將她五年前在他這裏所受的侮辱全都討回來,但她還是敗給了事實!她沒有那麼鐵石心腸,她做不到!即便腦子回憶起五年前她受的種種折磨,看著男人淡漠無情的模樣,她還是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