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窗事發?(1 / 2)

沒有任何緩衝,就在當晚,昏天黑地的夢中,白敏接到了譚少倫的電話。

“今晚怎麼會在醫院外麵吃飯?”聲音沒什麼溫度,實在想不通這個時候打來卻問出這麼一個平平無常的問題是鬧哪樣。

白敏糯糯的打個哈欠,第一時間反問,“餓了嘛,難道不在醫院外吃飯,在手術室裏麵吃病人內髒?”

“那你左手邊牽的那個男人是誰?”

“男…男人?”白敏兩眼渾圓,下意識捏緊左手,這個時刻她的左手邊當然是不會有男人的,不然就不僅是一通責問電話那麼簡單了。她很快理清思路,想到:可能是四點五個小時之前那次無心的抬手造的孽。

該怎麼回答?說當時握的是飯店掌勺廚師的手?這一說法叫譚少倫信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幾?腦海中的橫條豎尺極速降到百分之零的位置。

好吧,白敏決定蒙混一次,“嗯……人群裏麵本來想抓安若雁的,結果抓成了別人。”

“你以為是賭百家樂開大買小嗎,這種事也是能隨便抓的?”

謔,抓個手難道還是死罪不成?白敏心中略微生氣,再加上睡覺被吵醒,脾氣差得很,氣嘟嘟的道,“都說是手誤了嘛。”

“報紙上登出來的標題可不是這樣,說你水性楊花,明目張膽的從大庭廣眾下拐走安若雁的男朋友,還向她的粉絲示威。”

“報……已經見報了?”白敏的上下顎分得越來越開,氣道,“啊……啊…啊!哪個小報記者思路這麼不堪啊,他不去續寫瓊瑤真是屈才了。”

“誰叫你現實裏的故事總比精彩。”譚少倫手上拿的其實是某張報紙的初稿,但他要是不加阻攔,這份報紙明早就會發出去。

有一個風評不佳的女朋友,對此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不過難免心中氣悶。原本倒是可以攔下這則新聞,不過一來俞漫喬的緋聞實在太多,堵了東邊漏西邊,可說像水患一樣一時間難以止住,還不如稍微放點可供人娛樂的消息出去。二來,他希望這個女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像這樣“背夫偷漢”的行為基本都可以定罪了。

可白敏的腦袋裏麵少一根筋,這會兒竟然感覺不到某人的深層用意。又打出一個哈欠,軟綿綿的問,“明天怎麼辦,開記者招待會解釋嗎?”語氣足以讓人覺得她是習慣了。

譚少倫不急不躁的說,“就這點小事不用開記者招待會,你應該記得此類問題對你而言是家常便飯,記者可能都懶得到你麵前尋求無謂的解釋。你該擔心的是那個被你牽扯進來的男人。”

“他怎麼了?”話出口的速度太快,讓人以為兩人之間真的有什麼。

譚少倫緊跟著道,“是個醫生吧?我手頭上的照片很清晰的照出他一張側臉,而且很奇怪,記者好像非常容易就翻出了他的生平資料。”

“名字呢?”白敏隻是想問媒體有沒有查出他的名字,不料話出口後好像是另一層意思。

譚少倫稍含怒氣的道,“別說你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就拉拉扯扯的在一起了。”

“你凶什麼!我當然知道他叫賈誼生,隻是一個剛交到的朋友嘛。”白敏氣呼呼的解釋。

她忽然很想看看譚少倫現在的表情,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這麼急切的打來電話,於是又說,“我跟他隻是投緣才約到一起吃頓,我今天正好在這家醫院,他又是這裏的醫生,不用大驚小怪吧。唉,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最後一句試探性問話才是重點,問完後,白敏很悠閑的等著答案。

而譚少倫的反應也證實了她的猜想。隻聽電話那頭道,“這女人是瘋了嗎,我吃醋?我……天擎娛樂身價上億的少東家,傳媒界大亨,犯的著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吃醋嗎?”

“有錢人就不吃醋了?”白敏隨口反駁,然後躍過這個話題,語氣漸漸蒼白,“那好吧,你大可放心,你夫人我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記者要寫就讓他們去寫,反正我不在乎,已經一身黑了不是嗎?”

譚少倫聽到夫人二字,心頭有些雀躍,嘴上還極力保持著平常心辯解道,“誰說我擔心了,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我很放心,不放心的是你對男人來者不拒的接受力。”

“你狠!別以為吃定我了。要不是你現在不在身旁,憑你這句話我就揍你成豬頭。”白敏握了握拳,說完就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心理還可勁咒罵:太氣人,是不是我接受他接受得太容易了,居然半夜打電話來跟我拽。

等手機屏幕一滅,這間病房陷入一片黑暗中。白敏將床頭燈擰亮,憑著這點微弱的光線照亮去衛生間的路。Jolina還在另一張睡床上休息,她可不想吵醒人家。

白敏微眯雙眼,能見度不高,將將拐到廁所路口時,有一個窈窕的人影迎麵衝她飄來。白敏精神一振,退後一小步,壓低聲音說到,“你小心點啊,差點撞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