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牛頭不對馬尾的對話,注定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劍尖再往前遞,幾乎要戳到她的麵門“我看到的火兒是一個三四歲大的女孩,你拿這隻鳳凰來來敷衍我,不覺得有些過嗎?”不管如何他也是孩子的父親,有一半的知情權!可白隙爻卻狠心的到現在還想瞞著他!
洛秋玄這一刻的怒不知到底是因著白隙爻偽裝的太像,還是刻意的隱瞞,明明決定了不會與之爭奪,卻又在這時改變了主意,隻覺得眼前這個滿口謊言的女人,不配為他孩子的母親,更沒有資格來教養他的孩子!
白隙爻卻徹底愣住,看了眼自己懷中的火兒,不知洛秋玄為何會有這樣的誤會,試圖解釋道“三四歲的女孩?你確定自己的與我的是同一個火兒?”為何她卻不知曉?心中的疑惑更甚,卻又覺得在哪裏聽到過一個女孩的聲音,隱約還聽見過一個軟糯的聲音喊過她母親。
有個念頭在白隙爻的腦海閃過,卻快的沒能及時抓住。
洛秋玄心中的戾氣與怒火更甚,裝的倒挺像!隻可惜他沒有證據,無法戳破她的偽裝!因而更沉冷了聲音道“到現在還想隱瞞,白隙爻你不覺得自己裝的又有些過了嗎?!”
白隙爻還是沒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但對他的怒火卻是感受的分明。看著著那張熟悉的容顏,承受著他猶如淩遲般的目光,白隙爻悲哀的發現,原來自己在對方的心中沒有半點信任可言!
白隙爻抱著火兒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身上的血液早就被山上的衣服吸收幹淨,煥然如新,隻留頭部與頸部還有血液的殘留,但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卻沒減弱半分。
她苦笑道“既然你不信我的話,又何必再問?”
洛秋玄冷冷的一笑,將劍撤回,瞟了眼她懷中的火兒,冷聲道“不信你又如何?!但你欠我的東西卻不能不還!”
白隙爻不知道他所的“欠”指的是什麼,便沒有開口,心中卻已打定主意,不管他提出怎樣的條件她都願意接受,哪怕是讓她還了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隻聽洛秋玄慢條斯理的道“從今日起,你必須呆在我身邊,直到你將欠我的還清為止!”
白隙爻一怔,沒想到他提出的竟是這樣的要求!
本來他即使不,因著當初與水南山的猜測,她也會想盡辦法將他體內的魂種抽離!對於這樣的要求,她其實是有些心動的。隻是因著鬼穀弟子的失蹤,讓她有了一層顧慮,無法直接答應下來,斟酌的道“不如等我找回鬼穀的弟子之後,再還你的人情如何?”這樣也算是對沈黎一有個交代。
她這商量的口味並未讓洛秋玄的態度有一絲的軟和,冷冷一笑道“我若是不同意你要如何?”笑話!誰知道鬼穀弟子要到何時才能找到,若是人殺了呢?豈不是他此生都等不到!
還有人情是個什麼鬼?他需要她還什麼人情!
不得不,白隙爻不經意的一句話或是一個詞就能輕易的將他激怒,滿是戾氣的看著白隙爻,仿佛隻要她再多一個,他就能將其剝吃了一般。
白隙爻心中微顫,其實借助他手下的妖族之力找人,或許會更快些,但,她卻又不想將他牽連其鄭況且,她看著眼前被破壞的美景,總覺得那些鬼穀弟子就在這裏,隻是她沒有找到罷了。
白隙爻不想半途而廢,但她的沉默在洛秋玄的眼中就是無聲的反抗,渾身上下散發的氣息更冷“你想與我動手?”
白隙爻出了苦笑,下意識的反駁了句“不是!”
“不是?那是什麼?讓你跟著我委屈你了?還是怕那柳曳華知曉,不會與你幹休?破壞了你們的感情?!”濃濃的酸腐味,竟是被他冰冷的聲音所遮掩,停在耳中隻剩下濃烈的諷刺。
白隙爻想要解釋,又因著他所為的未婚妻而閉了嘴,默然不語,但這樣的沉默再次被誤認為是默認,讓他心頭的火躥的更加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