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是鬼是魂,根本就不能與你在一起,她留在你的身邊,隻會耗費你的壽元與精氣,最後落得慘死的下場!”
“這樣非人非鬼之物,你難道還想要嗎?!”
這話讓洛秋玄僵住的身體,更讓白隙爻肅然一驚,下意識的停了手“你什麼?”
墨姬此時已經恨透了她,雖然這恨在白隙爻與洛秋玄看來很是莫名,卻也真實瘋狂,她極盡嘲諷的看著她,字字珠心“你早已非人,卻還妄想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般自私作惡,終究是害人而已!”
白隙爻腦中轟然一聲巨響,還未探知她這話中意思到底為何,就下意識的先去看了洛秋玄,見後者麵色沉冷,雙眸更是幽深的如墨,看不出其他光采。
白隙爻想起夢境之中慕千雪毫不猶豫的捏碎她的那塊魂玉,疼從髒腑痛到末梢,麵色瞬間慘白,更是帶著少有的慌亂,張口欲言,卻又不知能些什麼——這一刻的慌亂猶如荒原之上的野馬,不辨東西,不知歸途。
就在白隙爻失神之時,墨姬看準時機,控製著那墨蓮花瓣與那些從石壁上湧出細生物直接攻向白隙爻,密密麻麻的透明之物瞬間沾染上她的衣裙,張開血紅的口試圖咬穿她的衣袖,她的肌膚。
花瓣如雨,在她的周身肆虐而至,又被那嬌豔曼珠沙華當下,淩厲的刀鋒,從臉頰掃過,能感受到那光芒的鋒利,以及尖銳的痛,白隙爻回神去擋,花瓣將她的手臂與臉頰劃出一道道的血痕,隻是那淡薄的血,落在她的眼中不過是更加印證了這墨蓮妖姬的話而已。
白隙爻抿緊的唇不敢的再去看洛秋玄的反應,那些不知名的生物的,張開的的血口在她裸露的手臂上猛然咬上一口,疼痛如期而至,卻又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計,隻是在這些東西試圖順著那傷口往她皮膚低下鑽時,一個個瞬間僵硬了身子,就那般從她的身上跌落,滾進墨池之鄭
酒蟎從她的身上一層層的滾落,又一層層的爬上,似是不知疲倦,又不畏生死。白衣之上,那三色的花朵再現,又擰作一團,將那些酒蟎爬上身的酒蟎裹進卷翹的花瓣之中,在散開那曲卷的花瓣之上點綴這滴滴猶如露水般透明的東西,周而複始,進行著一場似是沒有輸贏的戰鬥。
白隙爻看著自己流血的手臂,微微失神,一瓣蓮花直擊她的眉心——高手過招分心是大忌,心神不穩更是大忌之中的大忌!
墨蓮妖姬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花瓣,那麼近的距離,白隙爻絕無可能逃脫,眼看就能看到血灑當場,香消玉殞。
墨蓮妖姬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目光不自覺的看向洛秋玄,卻見後者不知在何時竟然燃起了火焰,對著那牆壁上的酒蟎一個猛燒,又不知損失了多少的酒蟎,滿地都是透明的屍體,這一幕讓她大為惱火,卻又因著白隙爻的即將隕落而心生平衡。
但轉頭去看白隙爻的那一幕,卻又看到對方無緣無故的消失,又再次出現,清冷的模樣沒變,隻有眉心的那道細長的血痕,猶如給她開了一個眼一般,妖異而又唯美。
墨蓮妖姬大驚,沒想通白隙爻是如何躲過她的攻擊的,眸色冷銳,又是新一輪的攻擊,藕絲成陰,與白隙爻招來的陰絲再不分彼此,交纏在一起,成為濃鬱的黑綢,交織成鍛。
蓮瓣是刀,而那寬大的荷葉變成守護的遁,以及那酒蟎的棲身之所,蕩漾著猶如艇一般,在各個蓮葉之中的穿梭,再順著花徑,試著從洛秋玄與白隙爻腳底攻入,隻可惜這二人皆不是泛泛之輩,這一企圖根本就進不了他二饒身。
這一步走不通,蓮葉相接,又形成一張巨大的網,兜頭向他們襲去,洛秋玄反應快,從踏上的這墨蓮池的那一刻,便知曉這墨蓮與那池底的蓮藕都不及這看似溫和無害的蓮葉厲害,幾乎在這些蓮葉襲來的那一瞬,就快速的來到白隙爻的麵前,伸手擋去那襲向她的蓮瓣,將她的腰肢一攬,快速的向對岸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