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燁便解釋了一下,原來鹽引是朝庭發給鹽商的食鹽運銷許可證,可是這話從一個黑市的總管事嘴裏問出來,那顯然問的不是明路上的,而是私鹽,有不少鹽商得了鹽引後再存些瞞貨,就變成了私鹽,這總管事顯然問的是這一部分的黑色收入了。

“平兒,這生意咱們以後不要做了,尤其不要跟那牙市的人打交道,知道吧,他們售私鹽,能有這能耐的,背後必定有人,咱們就做點小本生意也不錯了。”

蘇宛平點頭,“好,以後不做了,我想這一次餘江也誤會我了,人是我找來的,他一定以為我也有這心思,他必定不敢再與我交往,這生意也算是斷了門路了。”

時燁點頭,就算時燁威攝到人家,人家大不了再換個島,挪個地,或者換個郡縣賣私糧,私糧是道上默許的,隻要沒有到朝庭強行征糧的時候,是不會有人查的,但售賣私鹽卻是大罪,餘江不敢惹,她自然更不敢惹。

這一趟忽然賺了三千五百兩,蘇宛平用六百兩贖回了玉佩,眼下她拿出五百兩給華應和衛成,兩人卻是不收,今個夜裏什麼也沒有幹就得了這銀子,自是不收的,何況先前還記著蘇宛平的情呢。

蘇宛平見兩人不收,便拿回四百兩銀子,隻給了兩人一百兩銀子,說道:“我決定了,這四百兩銀子算你們入股,這倒賣的生意我沒法做了,但是我也不想再做挑擔子的生意,我決定用這本錢開鋪子,以後賺了錢,咱們按股份來分紅。”

“改日我將賬本給你們看,眼下你們不懂也沒有關係。”

蘇宛平見幾人呆呆地看著她,不知道她說什麼,她便再補充了一句,華應和衛成最討厭看帳本了,自是全由她安排了。

夫妻兩人送華應和衛成去了罪人村後,再趕著牛車回了村裏。

第二日時燁醒來,剛起身,手摸到枕邊上一物,他看到了他一直佩帶的玉佩居然又回到了他的身邊,時燁麵色激動,緊緊地將玉佩握在手中,接著貼身收好,從側屋出來,正好遇上媳婦從外頭進來,他二話不說將媳婦抱了起來。

“時燁,你放我下來。”

“不放,你竟悄悄潛入我屋裏,我居然睡得這麼沉。”

“你對我沒有防備心理所以才這樣,再說我瞧著你睡著了還流口水,睡姿不是很漂亮。”

“我流口水?”

時燁麵色一窘,他伸手摸向自己的嘴角,蘇宛平卻順勢下了地。

“騙你的,你睡得規矩極了,我都要以為你沒有睡著。”

時燁這下放心了,他看著媳婦,“謝謝你幫我贖回玉佩。”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他幫了她這麼多忙,何況還給她買了簪子,她卻什麼都不曾為他做,心裏早已經過意不去,於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兩人從西屋出來,這幾日他們不打算去做生意了,就算開鋪子也得等弟弟過了府試再說,沒幾日了,他們打算提前去保昌郡租個客棧住下,到時不會讓弟弟手忙腳亂的。

隻是這一次出門,蘇宛平想出去見世麵,再看看商機,而時燁卻是護著姐弟兩人出行,那豈不是留傅氏一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