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平下意識的從地上撿起了木棍,太可惡了,竟然如此險惡,還是梅嶺縣風評極好的金淩鏢局,沒想卻是這樣的肖小之輩,算是她看走了眼。

時燁看到蘇宛平的憤怒,他伸手奪下蘇宛平手中的棍子,三兩步衝上前,一棍子打倒一人,身姿之快,令三人都來不及還招。

三人倒在地上哀嚎,時燁朝蘇宛平看去一眼,忽然說道:“媳婦兒,背過身去。”

蘇宛平微怔,見時燁眼底的殺氣,她迅速的背過身去,順手捂住了耳朵。

時燁手腕中光茫一閃,隻見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就在三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快刀割破了幾人的喉嚨,當場斃命。

進燁將三具屍體拖到營地裏,接著他將藏在山坡上的糧食扛了回來。

當晚夫妻兩人點了數,少了十包大米。

天還很暗,營地裏沒有什麼動靜,大家夥的還在睡夢當中,時燁將手中的匕首交到蘇宛平手中,交代她坐在帳篷裏別出來,他卻解下馬車上的馬,翻身上去,便往昨夜紮營的地方去了。

天邊露白,營地裏有了動靜,先是有鏢師走出營帳,卻看到營地裏的三具鏢師的屍體後大叫出聲,很快所有人都起來了。

蘇宛平一夜未睡,就等著這一刻,她將匕首收好,整了整衣裳和頭發,從容的從帳篷裏出來。

她一出現,場中的鏢師都怒氣衝天的朝她看來。

那些苦力卻是縮成一團,嚇得不輕。

蘇宛平麵色沉穩,隻是淡淡地朝那地上的三人看去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此三人是我夫君殺的,此事我自會向你們大當家稟報,不過你們一向行姿端正,道上風評極好的金淩鏢局卻因為我這些糧食起了賊心,此事不知傳給道上的人知道,金淩鏢局不知還能不能混下去。”

所有的鏢師齊刷刷的看向蘇宛平住的帳篷,他們必定以為時燁在那裏頭。

蘇宛平卻也不點破,反而接著說道:“他們三人偷我的糧食,昨夜被當場抓住,我夫君脾氣不好,我原本想留著他們下來給你們一個交代,哪知我夫君手重,就順手給殺了。”

蘇宛平在七位鏢師臉上一一掃過,心裏就盼著時燁快些回來,手卻握緊了袖口裏的匕首,隨時應付眼前的危機。

其中一位領頭的鏢師叫許沂,此人四十上下,身姿魁梧,他上前一步,朝蘇宛平抱拳,“此事我必定會稟報大當家,若真如東家所說,那這三人也是該死,還得謝謝東家給我金淩鏢局清了門戶。”

他說的話雖是恭維,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很淩厲,若不是蘇宛平身邊有時燁在,她的心很安定,要是剛穿越的時候她必定會慌張。

“如此就更好了,隻是我這一趟生意還有些時日,你們若是帶上他們三具屍體,恐怕是不妥當,不如先放在這兒,等我們歸來之時再捎帶上也不遲。”

蘇宛平的話讓這些鏢師倒吸了口氣,有幾人已經衝動的想上前打人,蘇宛平卻是站著不動,她現在若不強勢一點,就不能在他們心目中留下懼意,時燁還沒有回來,她手中又有這麼多的糧食,著實不能冒半點險。

許沂製止了他們,叫人將三人就地掩埋了。

接著開始起火做飯,七位鏢師坐在一堆吃著烤肉,卻是個個麵色陰冷,眼神偶爾瞥向蘇宛平這邊,隻見她一個人坐在火堆旁,正興趣勃勃的烤著兔肉。

這邊的人已經開吃了,那邊的東家卻還在烤兔肉,所有的營帳都已經撤了,隻有東家的營帳孤零的放在那兒沒動。

許沂朝那邊看去一眼,身邊的鏢師小聲說道:“就大胡子他們三人的功夫也不差,莫不是那東家昨夜受了傷,到這個時候還沒有起來。”

許沂沒有說話,其他人也越發疑惑。

“既是這樣,何不去看看。”

立即有鏢師起身,許沂也沒有阻止。

兩位鏢師來到蘇宛平麵前,靠得有些近,蘇宛平卻裝做不知道,從袖口裏拿出匕首,在火上烤了烤,先消毒,昨夜可是殺了人的。

她不緊不慢的從兔腿上割下一片肉,若不是這些人盯著她必定是不會用匕首割肉吃的,但這一下她卻慢悠悠的將肉放入嘴中,一雙美眸疑惑的看著兩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