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平上前抱住傅氏,傅氏卻拍了拍她的背,“別聽你嬸子說的,我沒有這麼脆弱,再苦我都會把這兩間鋪子繼續經營下去,但是丫頭,別再出遠門了,娘什麼都可以不要了,但是再也受不起這樣的驚嚇。”

蘇義聽到這兒,上前一步將母女兩人抱在懷中,“娘,姐,等我以後中了狀元,再也不讓你們這麼辛苦了。”

蘇宛平很感動,這個便宜弟弟已經做得很好,也極為懂事,以後她自然還得靠著弟弟出頭人地呢。

杜儲看到這兒,似觸景傷情,他背過身去,時燁卻拍了拍他的肩,“青衣呢?”

說起青衣,杜儲才想起來,連忙將那日的情形說了,時燁沒想到青衣會如此有情有義,竟然不顧性命留下來找他們。

生意要做大

時燁說道:“明日我去一趟金淩鏢局,他們同為鏢師,應該知道怎麼聯絡到青衣,叫他早些回來,希望能回來過個團圓年。”

杜儲好奇心勾起,“話說我瞧著那底下是瀑布,東家是如何逃過一劫的。”

“靠運氣。”

時燁揚唇,“總之安全回來了,順帶的還得償所願,這一切挺值得的,早知道這樣就行了,我何必忍了一年多。”

杜儲疑惑,看著時燁似乎與以前有所不同,沒有以前那般青澀,像是瞬間長大了,像個大男人了,等等,“你們兩人現在才圓房?”

時燁臉色一黑,輕咳一聲,小聲說道:“誰說的,我娶了媳婦早就圓房了。”

越是這麼一說,杜儲越是肯定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倒是喜事,難怪這東家成婚多日不見有孕,是有緣由的。

杜儲拍了拍時燁的肩,“是男人都懂,看得出來,你別訛我,我可不是你的小舅子。”

時燁不說話了,心裏卻美滋滋的。

一家人坐下休息,傅氏立即去廚房做飯,蘇宛平起身要幫忙,傅氏卻是不讓她去,反正廚房裏有阮娘幫忙,兩個人就夠了。

於是蘇宛平和時燁坐下後,遭受了趙朋遠與蘇義的逼問。

待兩人將這一路的經曆說出來後,趙朋遠和蘇義兩個沒有出過遠門的家夥瞬間崇拜起兩人,尤其是時燁。

趙朋遠伸手握住時燁的手,“我是你大舅子,是不是得教我武功防身,你已經教蘇義了,不能厚此薄彼,不然我叫妹妹不理你。”

嘿,誰都拿他媳婦來威脅他,當他是病貓,時燁拍下他的手,“你覺得你叫得動麼?”

趙朋遠挑眉,“叫不動,山人自有妙計。”

想起夫妻兩人好不容易在一起,自上次山洞裏的那一次後,時燁又有好久沒能如願了,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有某些人不懷好意,給他們製造點麻煩,於是說道:“行了,以後我教蘇義武功的時候,隻要你起得來,你跟上我就教你。”

趙朋遠高興壞了,“把你的絕技傳給我,我打不過你的招勢統統都得教給我。”

得寸進尺了。

蘇宛平在一旁笑看著趙朋遠,然後她從懷裏摸出一個小布包,放在桌前慢慢地打開,隻見包了好幾層布,還打了死結,終於解開了,裏頭是兩塊玉佩,一支漂亮的簪子,這三樣東西在梅嶺縣不曾見過。

蘇宛平拿了一塊喜上眉梢的玉佩送到趙朋遠的手中,“在蘇州城裏買的,你可喜歡?”

“喜上眉梢。”

趙朋遠一臉笑意,“妹妹知道我喜上眉梢,我還沒有告訴你今年院試的事,你已經知道了不成?”

蘇宛平才想起來,連忙問道:“今年的院試如何了?是中了還是沒中?”

她有些緊張起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趙朋遠。

趙朋遠卻故意賣關子,看著她和時燁張了張嘴,始終沒能發出聲音來,蘇義不耐煩了,搶著說道:“不就中了個秀才,還是最後一名的秀才,勉強算是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