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平看著趙朋遠,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他好,隻歎道:“大哥,人才,本世紀最缺的就是大哥這樣的人才,真棒。”

蘇宛平收起請帖,傅氏也鬆了口氣,趙朋遠卻還沒有聽懂,不知妹妹這話是褒還是貶呢?許是平時被小妹說習慣了,他不太敢確定,於是問道:“你是覺得我的建議好?”

“那是當然,我呀,更加可惜你當初苦讀數年,你應該早點出來行商。”

趙朋遠一聽,高興壞了,“小妹也是這麼想的,我也正是這麼想的,這做生意比讀書好玩多了,先前讀書多辛苦,要十年寒窗還未必能中狀元,我能得中秀才,感覺全靠蒙的,好在蒙對了,但再也不想讀書了,我現在吃喝不愁,我爹又去了京城,簡直無人敢管束我。”

“這日子我夢裏都能笑醒,還是小妹懂我啊。”

蘇宛平一頭黑線,說道:“你現在這麼開心,話說你的小媳婦回京城了,大哥打算怎麼辦?”

他們已經定下婚約,如今是未婚妻回了京城,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趙朋遠隻覺得心中鬱鬱。

“小妹,這可是我的心頭痛,你能不說麼?真是的。”

趙朋遠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來到灶前找吃的,見是羊肉湯,立即端著碗盛起來。

“大哥,你可別吃胖了,別到時娶不到媳婦。”

趙朋遠一邊喝湯一邊瞪了她一眼,傅氏無奈的看著兩人打嘴仗。

到了學政夫人邀起去參加捐款宴的日子,宴場定在學政府上,借機還能入府一看,使不少小富紳高興。

傅家的馬車到了俞府外還差半裏路的樣子就堵車了,好樣的,今個兒來了這麼多的人。

這此馬車各式各樣,奢華的不得了,引來不少街坊側目,還有不少難民都來了這邊圍看,聽說是捐銀救濟他們的,他們可開心了。

就這麼走走停停,終於進入了俞府,在下的引領下,男女分開,女眷往後院去,前院居然是學政大人主持,原來這幾日陸氏已經將學政大人從餘城找了回來。

蘇宛平和傅氏一起走入花園裏,俞府假山流水,亭榭長廊,令人看花了眼,雖不是一次來,卻還是讓蘇宛平震驚的,記得上次來俞氏簡陋一些,今日是卻有所不同。

捐款

傅氏母女今日穿著低調了不少,走在人群裏,除了兩人容貌著實出彩外,實在沒有什麼不同的。

這此小富紳母女兩人認識的人不多,一路走來,有不少富紳夫人與兩人打招呼,那些小富紳的夫人還以為兩人是什麼大人物,私下裏相問,才知道不過是小三元秀才公的母親和姐姐,也沒有什麼不同的。

然而人家母女兩人長相出彩,談吐像大富家中夫人小姐一般,同時還認識這麼多的與之打招呼,顯然也不簡單。

直到母女兩人到了長亭前,遇上了熱情的莫氏,這些富紳夫人才驚訝起來,這可是縣丞夫人呢,竟然與這對母女如此要好,居然順勢拉著母女兩人入座了,其他不少夫人還隻能站著,有的甚至站到了長亭外去了,想看瞻仰一下學政夫人都不成。

學政夫人陸氏看到光鮮的母女二人,含笑點了點頭。

待兩人落座,陸氏便問蘇宛平怎麼不常來俞氏,說她姐姐一直相伴,與她感情如此要好,要是兩姐妹一起來就更好了,也好有個伴。

蘇宛平看向坐在學政夫人身邊的蘇大丫,她今日穿著妃色妝花褙子,頭上帶著珠翠頭飾,腕上一支玉鐲子,一看就貴氣實足。

最近莫非蘇大丫賺了不少銀子?可是她一沒有做生意,二沒有進項,便是時夫子一個月的束修也沒有多少,可是這一身的打扮,可費不少銀子。

蘇宛平從蘇大丫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學政夫人,接了話,“我就是怕叨擾了夫人,如此以後就常來府上了。”

俞氏一聽笑了起來,“我還希望你們姐妹兩人能時常來呢,我是怕你們陪著我覺得悶。”

“那怎麼會,夫人學識淵博,我還想跟著夫人學學字呢。”

俞氏一聽,心中歡喜,說起這練字一事來,陸氏從小便是書香門出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從小練字就費了功夫,倒頗有心得,願意教導蘇宛平。

蘇宛平說這些話後看向蘇大丫,這可是你不反對的,改日我與學政夫人走近了,你可別怪我喧賓奪主,搶了你這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