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想象的到今年的夏天會那麼的漫長。
也很少有人意識到暑假就這樣的來臨了。可每天的活動旋律幾乎是沒有改變,麻木而慌張的站在人群,穿過那時起時落的朝陽與夕陽。然後再人海裏再也看不見熟悉的身影。
每個人都回家了,留在學校的沒有幾個。
錦年還是悠閑的在校園裏遊蕩。而思琪每天麵對著補課。瑞傑這個暑假沒有回家在這個城市找了份暑假工暫時住在錦年的家裏。
紫鵬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這個暑假都不見人影。落落和她的朋友回家了,和她一起回去的還有她的男朋友。她接受了那個人。走的時候大家還在一起聚過。
錦年始終覺得那個男的是個花花公子並不可靠。那天晚上他總是盯著思琪看。落落瘋狂的唱著歌,錦年覺得從未有過的憂傷,還好那時候陶辰拍著他的肩膀說隻是暑假,暑假過了還會回來的。
錦年從來沒有覺得這個暑假會是這樣。
這樣的冗長
那天他陪思琪去學校的時候才突然發現這個暑假已經過去了很長的時間了。
從學校到家從家到學校每天都如此的反複來回著。思琪說天很熱,做車子去學校。
於是每天早上便是錦年最惱火也是最可笑的時刻。常常會那樣的形容自己所住的地方真是個人傑地靈的地方,老爺爺老奶奶都力大無窮”。
雖然隻是天微微的亮,可是車站的兩邊卻總是人仰馬翻,遠遠望去,一路排得很長的魚肉蔬菜的擔子如同農貿市場的場景一樣。那些老爺爺老奶奶們也排著長隊集體望著車子開來的方向,等到遠方隱約出現了微弱昏黃的車燈的時候,他們如同自然反應一樣挑起擔子向著車子奔去。
錦年住的地方所通的公交車是全蕪湖市最垃圾的公車,29路永遠讓人那麼頭疼。車內堆著各種各樣的菜或貨物,總是堵著車內一切空缺的角落,為了座位每天都有爭吵“這個位子有人了”.
而準備坐下來的那個人莫名其妙的不知所以,說這個位子有人的婦女就坐在旁邊,把一包裝的鼓鼓的袋子放在那個空位上,然後磕著瓜子漫不經心的來一句“我幫別人占的位子”.
一般司機都要和那般無理取鬧的奶奶爭執個半個鍾頭才能發動車子。總有幾個逃票的經不起司機強硬的態度尷尬的重新在售票機裏頭一枚一元硬幣。車子才悠悠的消失在205國道。車窗外的電動車慢慢的從眼前超過去。
頭發這樣漸漸的變長了,思琪逼著他去剪。
瑞傑上班回來,錦年就拉著他去網吧上網。
思琪不上課的時候,錦年早上頂著一頭散亂的頭發陪她去逛大街。
刷牙洗臉。
無意間看到他下巴青色的胡渣。他還記得上學的時候胡渣還沒有刺破皮膚。他第一次用剃須刀刮的時候被思琪一頓大罵,據說胡須越刮長的越深。
鏡子裏年輕的臉,輪廓分明,帶著年輕特有的特點。
城市的喧囂充斥著上方的天空。
飛鳥呼呼的飛過。
瑞傑在前麵揮一揮手,錦年像往常一樣騎車追過去.
一路的西瓜排隊排成了綠色的海洋。
一路沿途開放的吆喝。汽車從身旁開過去,從很遠的地方飄來一陣尾氣。
思琪安靜的跟在後麵。
他們在一家網吧的門口停下,網吧裏總是坐滿了人,每個人就和來往的人海一樣麻木的看著電腦。
思琪喜歡玩男生玩的遊戲,瑞傑總是都覺得不可思議。
時光在黃昏日落時刻劃分出一條地平線。過去與現在變得晝夜平分。
我在你離開的時候依然開始我孤獨的歲月,帶上耳機騎著單車。
在日落日出的歲月裏執著的歡呼雀躍。
看不見你就等於看不見世界。
黑夜早已毀滅了千百億顆星球,北方呼嘯的沙漠,枯萎的河流無聲無息的哀傷。
那是絕望嗎?是誰引導世界的滅亡?
一個又一個在夜間遠航的船帆,它們看不到航標消失在霧靄的朦朧之下。
是誰當初無情的揮一揮手,從此隔絕了世界,打斷了無窮無盡的漫長。
給我的不是你的不舍,沉默的是我無聲的淚水。
世界的寧靜的,像浸在水中一樣。它從來沒有蘇醒,在你抬頭低頭的笑容間,在你放著花毛衣的櫃子裏沉睡著。
空氣中仿佛存在催生的藥物,你曾經稚嫩的步伐突然變得沉重而厚實。你跌撞的身影頓時意氣風發。青春揚著旗幟獵獵作響。
而你是否還記得,在過去那片年少的天空裏,你和她談論著你未來的公主她未來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