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說,他怕你和周佳那樣。”
林文怡敏感地跳了起來。“周佳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吃驚地望著夏梅。
“這周佳笨得可以,竟讓人去殺我龍哥身邊的女人。媽的!那天也巧,你小姨的四個兄弟也在那裏。龍哥身邊就那麼幾個會打的女人,兩邊一分,不吃虧才怪。在我趕到前,你們二十八個裏最靚的那個女孩,為了救龍哥,右胸和肩各中了一刀,險些他媽的走了。當時我氣啊,如不是瞧在你的麵上,我管你家小姨不小姨的,早宰了小強他們四個。就這麼,龍哥他一怒之下,讓人今天抓了周佳。可龍哥他喜歡周佳,周佳她哥又是龍哥的鐵哥們。現在,周家老小正在往西安趕,明天早上肯定到。龍哥他怕沒法向周家交代,就讓我去劫人,還不讓我傷人。誰讓我是他小妹。姐,我走了。”
林文怡就象敏敏一樣,心裏愛著上蒼神犬,但嘴上從不說。七八天沒見了,今日剛照了個麵,還沒來得及說句話,他就走了。不過見他健健康康的,也就放心了許多。周佳愛他,他喜歡周佳,這她都知道。可她沒想到的是,周佳會那麼傻,讓人去殺敏敏她們,也難怪他會忍痛割愛。
“看來,琬清也成了導師的女人。這該死的周佳,這不是在害我嗎。”
由於敏敏,百合,琬清,和文麗開著車陪上蒼神犬外出散心沒回來,其他人就坐在客廳說笑。
淩晨一點剛過,有人在外叩門,這門叩得很文雅,也很有節奏,就象是一種聯絡暗號。大家彼此望了一眼後,都盯著主人鳳煙。“誰呀?”紫心忙問了一句,過去湊近貓眼往外一看,見是趙輝和一個執法弟子,倆人都哭喪著臉站在門口,忙打了開門。“都快進來呀。”瞧這趙輝的臉,就知道出了事,她招呼了一聲又問:“還有兩個弟子呢?”
“周佳被人劫走了。”趙輝覺得很丟臉,回答時都不敢正眼看紫心。“我是來找聖祖和執法使請罪的。”紫心在他心裏就象一尊善良飄亮的女神,愛徒如子的上蒼神犬在吃午飯時做了月下老,把愛徒介紹給了自己。可第一天和紫心處對象,就丟了這麼大一個臉,他好想有個地洞鑽下去。“他倆在車裏。”大家一聽周佳不見了,嚇得都說不出話來,紫心卻把趙輝拖進了屋。
“別想得太多,先休息一下。一切等我師父回來再說,他是個和善的人。”
此時的上蒼神犬正在趕往河南三門峽的路上。他將在那裏與寶南見麵,把周佳親手交到她的父母手裏。車到渭南,他與夏梅從五指山“臨時租借”來的奧迪短暫會麵,望了一眼毫發無損的周佳後,寶馬在前,奧迪在後,繼續往東飛快急駛。
別瞧這敏敏文雅溫柔,連隻雞都不敢殺。可十七歲時已是台北的飆車族了,人稱“飛車美女”,駕車技術絕對一流。想到寶南一家盼女心切,她趁夜間車少,離開渭南,右腳就直壓油門。“飆車啊。”跟在後麵的夏梅見寶馬長上了翅膀,自然也不甘落後,幹脆就與敏敏在這荒郊野外賽上了車。
“說句話,冤家,別再嚇唬我了。”
從家出來,上蒼神犬說了句:“去三門峽”,在和夏梅通手機時,說了“渭南見”這二句七個字外,這一路上除了一支接一支地抽著香煙,別說一句話,就連屁也沒放過一個。
敏敏是上蒼神犬這二十六年,四大圈子,五百二十七個有過情感的女人中,時間接觸最長,相愛最深,最讓他割舍不了又放心不下的蜜兒。他的六大仇人之一,四川黑社會一老大豹子,曾在95年4月17日下午,在江津一個叫土紅的江邊,將敏敏吊在一艘大船的桅杆上,逼華申這個威風八麵,不可一世,從沒向人低過頭的“前輩”人物,趴在地上學狗叫,並一直爬到船上,不然就將敏敏沉入江底。那天隨華申趕往江津救敏敏的,除了老五,老六他們二十七個兄弟外,還有四川,貴州,湖北,重慶這三省一市的八十一個首先趕到的外省兄弟。“四哥,砍頭不過碗大的疤,世上美女多得是,你這一爬,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百十來號兄弟,死命相勸,大聲喊叫。可華申,為了心愛的敏敏,彎曲了走遍千山萬水的雙腳,扔掉了大老爺們的尊嚴,自毀臉麵趴在了地上,一言九鼎的嘴裏發出狗聲,用自己的雙手,一寸一寸地抹去了用鮮血和四十九個兄弟生命鋪成的黃金大道,救下了敏敏,但從此也失去了四哥在道上的威名,和這三省一市的七八百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