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法子,對青界仍然不公平。但帥哈也知道,這的確是眼下所能夠想到的最合適的法子。
隻是……
“主人,畫卷呢?在你那裏嗎?”帥哈忍不住問道,帶著花子衿匆匆忙忙趕到蒼月國,並未看到主人身上藏有畫卷啊。
花子衿瞪大了眼睛,道:“畫卷不是在你那裏嗎?”
帥哈一臉無辜,搖頭,道:“畫卷怎麼可能會在我這裏?我跑去祭台上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你躺在那裏,當時我都快要急死了,哪裏還顧得上什麼畫卷不畫卷的。糟了,主人你說,畫卷是不是在狐族?”
花子衿一想,也隻有這個可能了,當下不禁心急如焚,喃喃道:“那可該怎麼辦是好,我答應好青界的,一旦救了花泅水的性命,就會將畫卷完物歸還的。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該如何去跟他交代?”
“主人也別太擔心了,我記得我當時趕到祭台的時候,好像是瞥見狐族大王也躺在地上不遠處,當時好像是發生了一場惡鬥,地上的血跡都有幾指厚,估摸著狐姬也走得倉惶,想來她該沒有心思去偷拿畫卷。”
“你有什麼猜測?”花子衿猶如攀上了一棵救命稻草,忙追問道。
帥哈猶豫了一下,道:“主人,其實,我們已經實行了血契。”
“你說什麼?”花子衿顧不上追問畫卷的事情,忙迭聲追問道:“我們什麼時候進行血契的,為什麼我都不知道?”
帥哈抬手,搔了一下頭,慚愧地道:“主人你是知道的,黃鼠鱷那件事情過後,我每次想起都覺得後怕,所以我思前想後,決定跟主人進行血契,但是沒有想到主人卻是怎麼都不同意。我知道主人也是為了我好,可是我一隻野狐,無親無故的,主人你便是我的親人,對於我來說,隻要你好,便像是我自己好一般。”
“所以,原諒我在主人沒有同意的情況下,也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
花子衿一聽這話,心中欷歔不已,她一直不願,自然也是因為知曉血契的危險,如同帥哈將她當做家人,她又何嚐不是。眼見此事已經鑄成,所幸並未釀成禍事,花子衿心中才安定。可是,卻還是忍不住板起一張臉,道:“下次再也不許這樣了!以後不管什麼事情,都要互相商量,萬萬不可再做出這樣的傻事來!”
帥哈唯恐花子衿會生自己的氣,此番見花子衿隻是板起臉說教,自然是歡喜地忙應下,抬頭又見花子衿眼圈泛紅,知她是因為擔心自己,心底不由也是一陣感動,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
“正因為我們已經進行了血契,所以主人你體內的氣息波動,我也能夠感知到一二。”說到這裏,帥哈麵露疑惑之色,道:“主人您的修為一直都很低,因了仙蓮塑體,沾染了幾分仙氣,這才修為漸進了一層,不過也絕對沒有眼下的修為高。眼下您的修為,可以說是讓人覺得可怕的存在。”
“怎麼說?”花子衿對於修為之事原本就不甚了解,因此聽到帥哈這般說,心中越發疑惑不解。
帥哈斂去玩笑神情,十分嚴肅地看著花子衿的眼睛,道:“也就是說,主人,你如今的修為,已經遠遠高於我了。”
“這怎麼可能?”花子衿自然是不信,且不說帥哈修行了幾千年,即便是在蓬萊山待的那段時間,他也是比自己要用心修行,自己雖有仙蓮塑體,但畢竟是凡人之精魄所在,又哪裏可能無緣無故就功力一進千裏。
花子衿看向帥哈,道:“好帥哈,你就別逗我玩了。”
“主人,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開玩笑。”帥哈無奈地道。
“可是,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用腳趾頭想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啊?”
“我懷疑是畫卷的緣故。”帥哈沉聲道。
“主人,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那畫卷能夠藏匿到人的身體當中,也許當時情況緊急,這畫卷原本就是通靈之物,你的身體之前也做過它的容器,所以……”
想到畫卷有可能藏著自己的身體裏,花子衿雖然覺得害怕,仔細一想,卻也發現這是最有可能的事情,她皺眉思索了一番,道;“你先去隔壁穩住歐陽艄公,我好好查看一下。”
“是。”帥哈也知道主人的擔心,當下乖巧地應道。
等帥哈離開,花子衿立即將門反鎖,然後回到梳妝台前,將身上的裙裳解下,對著鏡子前前後後都照了個仔細,但是卻分明每一處幾乎都光滑無瑕,完全不見上次畫卷入體的凹凸感,一時之間心裏有些吃不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