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交警(2 / 2)

我心裏麵裝著事,總是胡思亂想,後來我忍不住了,對趙先生說:“二舅,你以前給我看過麵相,我真的是長壽相嗎?”

趙先生很肯定的說:“是啊,怎麼?你還懷疑不成?”

我笑了笑,沒說話。但願棺材王是在說胡話,但願趙先生的相麵術是準確的,那樣的話,我就不用擔心在生日那天被人殺掉了。

我們開了半夜車,遠遠地,我已經能看見柏城的燈光了。柏城雖然是小城,但是畢竟算是城區,晚上總有點路燈的。

夏心忽然打破了沉默,她問趙先生:“你說接引童子真的死了嗎?”

趙先生回答說:“他不是已經死過很多次了嗎?”

夏心對這個回答顯然不滿意,她又問了一遍:“接引童子,還會活過來嗎?”

趙先生沉默了一會,說道:“我不知道。”

這個答案讓我不由自主的踩了刹車,我回頭問趙先生:“你不知道?難道接引童子還有可能活過來?他不是已經魂飛魄散了嗎?”

趙先生苦笑了一聲:“你忘了最後那場雪了?焎利子就在雪裏麵。凡是沾到雪的人,都有可能被種了焎利子。也就是說,接引童子死了,但是他的種子還在,他有可能重新生根發芽。”

我有些驚恐的說:“我們身上又有焎利子了?你有什麼辦法把這東西弄下來嗎?”

趙先生說:“你也不用擔心。接引童子的屍體已經毀掉了,魂魄也散掉了。沒有人主持的話,這些焎利子永遠都不會發作。接引童子能活過來,隻是理論上的可能而已。幾率不大。”

我嗯了一聲,就拐上了一條主路,柏城就在眼前了。

五分鍾後,我不得不把汽車慢下來。因為前麵出現了路障,有一些交警正在查車。

趙先生問:“那是幹什麼的?”

我說:“可能是查酒駕。”

趙先生說:“太好了,幸好咱們沒有喝酒。”

我說:“咱們確實沒喝酒,可是咱們當中有誰有駕照嗎?”

夏心提議說:“咱們下車逃跑吧,反正這車也不是咱們的,扔在這算了。”

我苦笑了一聲:“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確實來不及了,有個警察已經朝我們走過來了。他倒挺有禮貌,先向我敬了個禮,然後說:“請出示駕照。”

我裝模作樣的在身上找,一邊找一邊想應該怎麼編瞎話。結果我一不留神,真的從衣兜裏摸出一本駕照來。

我心裏一慌,忽然想起來我還拿著馬長貴的駕照呢。

我本來想把這駕照藏起來,但是警察眼尖的很,一下就把駕照拿走了。他翻開駕照看了看,嘀咕了一聲。馬長貴,一九七零年生人。

他舉起手電找了找我的臉:“你叫馬長貴?”

我盡量很坦然的說:“是啊。”

警察又用手電筒照了照我的臉:“一九七零年生人?”

我硬著頭皮說:“是啊。”

坐在旁邊的夏心忽然笑了。我有點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把我抓了,她就能走了嗎?

警察說:“你先等一下,我看你不像馬長貴,倒像是另一個人啊。”

我心裏一緊:“像誰?”

與此同時,我把腳放在油門上了,萬一情況不對勁,我就開著車逃吧。

警察在對講機裏麵說了幾句,我看他的麵色越來越凝重,頗有點像是遇到連環殺人犯的感覺。

我好像聽到了幾句胡家村之類的話,我心裏越來越緊張,我估計警察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後來警察彎下腰來了,敲了敲的車玻璃,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有點沒反應過來:“往哪走?”

警察樂了:“你打算去哪就去哪。”

我不知道我打算去哪,反正我不想去警察局,所以我一踩油門就離開了這裏。

我不知道警察為什麼放我走,這件事真是蹊蹺的很。最後我決定先去接胡大力再說,他在五中已經呆了一陣子了。

我給馬克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胡大力還在不在學校。

誰知道馬克接了電話之後,對我一陣抱怨:“胡哥,這胡大力是你什麼人啊?快把人折騰死了,你快來吧。”

我納悶的問:“他怎麼折騰你們了?”

馬克說:“等你來了就知道了,這日子真是沒辦法過了。”

我有點莫名其妙,胡大力能把這幫學生怎麼樣?我最好還是趕快去看看吧,別出什麼事才好。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把車開的飛快,十五分鍾後,就到了五中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