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左右才不過十八歲的小丫頭呢,我十八歲的時候還被一個渣男騙的團團轉呢,任何一個不好的經曆都會讓人快速的成長,我是真的喜歡你,你這個小姑娘可比我們家那兩個聰明多了,希望你能看的開。”
紀夫人說著就直接握住了我的手,她講自己手上的佛珠串渡給了我。
我皮膚接觸到那個質感的時候就生出了不一樣的感覺,是純正的瑪瑙手鐲,現在玉石市場很混雜,但是紀夫人手中帶著的絕對是正品,而且被做成了佛珠,意義深遠。
這麼一串價值保守估計絕對在百萬以上,這也就是網上常常調侃的:“手上直接戴了好幾套房。”
“一直對外宣稱你是我的幹女兒,但是卻沒有送你什麼東西,這個珠子我帶了二十多年了,你不要嫌棄就好。”紀夫人拍了拍我的手笑眯眯的說著,我能感受到她的善意。
但是怎麼貴重的東西……
我想拒絕,但是看著紀夫人的眼光我卻沒有辦法推諉。
“幹媽。”我親切叫了一聲,然後攥緊了紀夫人的手。
我這一聲喊得紀夫人眉眼都笑了開來,我收了珠子,這個可能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是天價,到是對於紀家來說卻是真正的九牛一毛。
今年福布斯排行榜出來之後,紀家一躍就坐上了全國首富的位置。
紀家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他們一直靠著穩重走到了現在,紀家一直走的是實業家的路線,從來不搞那些虛頭八腦的東西,所以很多花裏胡哨的騷操作都和他們沾不上一點關係。
除了這個我最近還聽說,孫家那邊公司出了嚴重的資金融合問題,低價轉賣了好多股份和房產。
我猜測這是穆誌遠搞的鬼,用此來加強對孫家的控製。
這些東西都是我亂想出來的,至於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就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我現在隻關心的是自己和何北城的安全。
何北城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太多的東西,如果有機會的,我肯定會讓他逃離孫家和穆誌遠形成的夾層裏麵。
和紀夫人談心了好一會兒,紀夫人才說累了。
紀夫人平時的作息很規律,基本都是晚上九點左右的時間,今天為了我延遲到十點已經是破例了,我親自將紀夫人送了回去,然後才回到了房間
我躺在床上,今天紀夫人對我說過的話像是放電影一般一幕幕在我的腦海裏回閃過。
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裏麵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般,我煩躁的揉了揉頭發,心又變得不安靜。
……
到了淩晨的時候我才有了困意,我清楚的記得,今天12.11號,是我要去打胎的日子。
我沒有睡,而是撐到了天亮,大概才8點的時間我就去了紀北的房間,我還沒有敲門,陸蔓就從紀北的房間裏麵走出來。
陸蔓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神色有點古怪,但是下一秒她就斂去了那怪異的表情,我沒有多想,隻覺得她是被我撞破了好事害羞。
“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休息了?不用管我,我一會兒就來。”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所以趕忙看著陸蔓抱歉的說到。
“沒有,是和紀北吵架了,他埋怨我不應該告訴你那些,但是就算我不告訴你別人也會告訴你的,何曦姐,我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我比其他人更希望你好,樓……樓爺這件事情做的太過分了,昨天的時候我還看到他在往上點讚了一條微博,那條微博的內容是詆毀你的,所以……”
“好了,陸蔓你不要說了,我心裏有數,我沒有怪你。”陸蔓的話讓我一下就變得不理智氣來,我沒有忍住朝陸蔓吼了一句,這時候紀北正好了門裏麵出來。
他看了一眼我,然後最後將視線拉回到了陸蔓的身上。
“陸蔓,你是不是又對何曦說什麼?你應該管好你的嘴,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就是長舌婦。”紀北的語氣一下變得淩厲了起來,他一向溫文爾雅,很少出現這個樣子。
“我沒有!”陸蔓委屈的看著紀北,然後跺腳轉身直接向著宅子大門的方向就跑去。
我常常歎了一口氣,這最後的圓場自然是要我來打的。
“陸蔓確實沒有說什麼,你不要怪她,我是過來找你讓你送我去醫院的。”我沉沉的說道,其實之前我不是這個想法。
之前來這麼早,我是想告訴紀北取消那個手術,但是陸蔓剛才的話讓我一下又陷入到了沉思中。
我迷茫且懷疑人生,我對樓靖遠來說,究竟算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