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翔並沒有因為這一吻而心定,是更加的心不定了。
麵對一個外貌絕佳,對自己的關懷又無微不至的女人,要說不動心,那簡直就不是一個人應該有的心態。
可動心又能如何?
能接受嗎?
他的心告訴自己,不能,而且是絕對不能。
這讓劉夢翔的心更加的倍受折磨,接受與不接受都是疼。
而談玉樹,怎麼可能因為眼前這個看著一無是處,看著既不帥,又沒錢的劉夢翔,就會打退堂鼓呢?
他所想是:“司馬靜寒是一時腦子發熱吧?還是想考驗我對她的情感深度?”
他覺得,真愛上一個女人,是不可能因為任何的原因而退步的。
就算娶不到,也會祝福。
就算是心中所愛看不上自己,自己也會竭盡全力為之著想。
愛之所愛,不求回報,這就是談玉樹的愛情觀。
司馬靜寒強行的摟著劉夢翔的胳膊:“親愛的,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早點?看看是不是你喜歡的味道?如果你不喜歡吃,我馬上開車去換。”
司馬靜寒把手上的袋子舉起來。
談玉樹一再的平衡自己的心理,還是有些難受:“靜寒,你需要為了這樣的一個男人而自降身價嗎?”
愛情,就是這樣一件好笑的事情。
在自己所愛的人麵前,可以不是一個人,可以沒有尊嚴,沒有地位。
愛之所愛,隻要心中的人幸福,便是自己的幸福。
這算是達到了愛一個人的真諦了吧。
至少,不是自私的為了得到,因為愛自己而滿足的一種幸福。
劉夢翔不好擺脫,也不好拒絕。
他從來沒有得到過如此一份純粹的愛。
哪怕自己不愛,能得到這樣一份純粹的情感,心中也是欣喜萬分的。
“隻要是你買的,我都喜歡。”劉夢翔接過司馬靜寒手上的袋子。
他們一起攜手走進了公司。
談玉樹也不是一個感情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隻好去忙自己的事業。
雖說,那是祖傳的家業,但也需要人來守啊。
這一天,劉夢翔看到的,不單單是司馬靜寒不要臉麵的愛,還有更多的事情。
這一天,正好是銷售部門報銷出差費用的時候。
他看著部份業務員拿著發票去報銷,他才剛剛明白過來,原本出差的費用是可以報銷的,這與保險公司完全不一樣。
可他也納悶,為什麼隻是一部份業務員去報銷。
帶著這種疑惑,他去了董事長的辦公室:“董事長,我想問問有關業務員報銷開銷的問題。”
“嗯,你有什麼就直說。你和我不需要客套話,我完全把你當成自家人。”司馬博文說。
“自家人”在劉夢翔的心裏打了一個結。
他從來沒想過要高攀富家女,靠著女人走出自己的一片天。
他總覺得,一個男人,就不應該靠女人活著。
養活一個女人,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盡管他還做不到。
雖然他養活了一個女人,卻也是沒有任何質量可言的。
“為什麼有的業務員去報銷了開銷,有的卻沒有。這讓我有些費解。”劉夢翔在心裏忐忑的情況下,還是說出了疑惑。
“很好,你的觀察很細致。我們公司不強求業務員的開銷按固定的形式走。我們可以看發票,查證後全數報銷。但禮品的金額不能超過三千元。大金額的禮品需要董事長,我來定奪。我們也可以一天給業務員三百塊的吃住費,出行的車票我們會提前買好。回來前,可以給公司電話,公司會網上訂票,給他們送到手上。他們自己看著辦,吃住差一點兒,省下的都可以歸他們自己所有。當然,禮品在外,同樣可以報銷的,在規定的範圍之內。”司馬博文說。
劉夢翔認真的聽著每一個字,發現自己完全是一個門外漢,當初還在為了司馬雪芳為自己買飛機票的事情而高興。
沒曾想,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不管他選擇怎樣的報銷,路費都是公司承擔的,而且可以提前買票。
他為自己的無知而羞愧的低下頭,卻被司馬博文認為是在考慮選擇哪種方式。
“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方式?我尊重你的意見。”司馬博文說。
“董事長,我無所謂的。其實哪一種都是一樣的,都是為公司辦事。我還是選擇報銷吧,我也不太懂得怎麼節約省錢到自己的包裏。”劉夢翔撓了撓後腦勺。
司馬博文聽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心想著:“是啊,你就知道怎麼給公司省錢了。當今的社會,像你這種人已經很難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