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嚴老頭子(2 / 2)

還有,唇上那微涼的觸感,又是什麼?

“司馬大小姐想什麼?這樣發呆?”

出乎意料的,打斷司馬映萱思路的人,是鳳瑾熙,而非眉心蹙起,顯然是擔心的鳳語心。

司馬映萱將手裏拿著的白瓷瓶子放回寬袖當中,抬起清冽一片的眸子看著鳳瑾熙,麵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從容地起身拘了個禮:“勞三公主牽掛,臣女沒想什麼。”

司馬映萱禮儀到位,動作從容,不給對方任何一個揪小鞭子的機會。

據知畫稟報說,自中秋那日,鳳瑾熙護太後聖駕有功,如今可是太後邊上的大紅人了,是千萬不能得罪的人之一。

鳳語心也緩緩走了過來,司馬映萱又是一禮。

鳳語心蹙起了眉心道:“你麵色不是很好,可是病了?”

司馬映萱淡淡一笑:“長公主費心了,臣女無礙。”

鳳語心及鳳瑾熙,既不能明著得罪,也不能暗著偏旁,隻能以禮守禮了。

人漸漸多了起來,再一看天色,也差不多是到了上堂時辰,縱然鳳家兩位公主心頭有許多話要與司馬映萱說,那話,卻是不能公開的。

上堂鍾被敲響了,一個陌生嚴謹的老頭子拎著一個醫箱走進了堂內,馬上引得眾貴女嬌呼一片:“你誰呀?百裏先生呢?”

那老頭子板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地走到了夫子席,將手頭拎著的醫箱擱下,這才嚴肅道:“我是你們的醫理夫子,過去身子不爽,陸院正這才招了替課夫子,如今,我痊愈了,替課夫子自有他的去處,現在,上堂!”

那老頭子的話才落下,便傳來哀嚎聲一片。

引得司馬映萱想嗤笑,這群貴女先就是奔著邪魅帥氣的百裏無極來的,哪裏是真的存心思來學醫術的。

如前言般,貴族當中,哪家哪府沒個醫術高湛的府醫?

再說,遇上高難度的疑難雜症,憑著她們父親在朝中作為,求個禦醫又有何難?

可那古板的老頭子哪裏管的這多,拿出醫理用具,便喝了一聲上堂。

古板的老頭子姓嚴,單字秋。

原來也是太醫令退役下來,被陸院正請來教醫理的,為人剛正不阿,醫術高明,連陸院正也要尊他一聲嚴老。

嚴老嚴厲的眸光一一掃向堂下,頓時便驚得那些還想抗議的高門小姐鴉雀無聲,這才滿意地拿出為醫者的書籍一一講解著。

不是百裏無極教醫理,堂下哪裏還有幾個高門小姐願意聽課的,頓時渾水摸魚的人便漸漸多了,僅剩下那麼幾個,是真心求醫的。

如說,司馬映萱,洛花溪,兩位鳳氏公主,再有一個往日裏並不怎麼開口的高門貴女。

其實,這一堂課,司馬映萱也或多或少走了課的。

她在尋思,百裏無極為何不來了,是嚴老頭子痊愈了,還是,與他最近古怪詭異的動作有關?

不知為何,一聯想到百裏無極那猩紅的眼睛,司馬映萱不禁從心裏一顫。

人嘛,是不能幹壞事的。

像司馬映萱,才稍微走神,立馬便被嚴老頭子看在眼裏,不爽在心裏,馬上點名:“可否勞煩司馬大小姐解說一下醫理要領有問聞望切?”

司馬映萱一怔,連忙站起身拘了一禮,規規矩矩地將溫習過的醫理要領及問聞望切一一說了一次,那嚴老原是嚴厲的眼神這才柔和了些,咳了一聲,意有所指道:“醫理不比其他,與性命攸關的事情,切莫大意了。”

這才又繼續上課。

課堂上,司馬映萱的心思,還是隨著百裏無極轉動著。

醫理課後,與上季無大異的課堂安排,接下來的還是禮儀課。

司馬映萱去了禮儀練習場上,從那三三兩兩的高門貴女口中得知,她曾經的庶妹王映雪,與吳音音扭打起來了,雙雙被罰小黑屋去了。

起因是因為王映雪在女紅課上哭訴吳音音在老夫人壽宴之上推她下水池,她有心向吳音音示好卻被打了耳光,她的故作可憐惹怒了被人所指的吳音音,這才一觸即發。

王映雪為人心思歹毒,怪會利用自身柔弱為攻擊武器,隻可惜吳音音原就是被寵壞的刁蠻小姐,為人愚笨,魯莽。

王映雪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是對付不了吳音音的。

聽說,打的挺激烈的,頭發都揪下好幾摞,就不知道是吳音音的,還是王映雪的。

可憐王映雪一心扮柔弱,卻不得不與吳音音扭成潑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