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聲斷(2 / 3)

“你……芙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搞笑了,最近發現你跟平常不一樣了噢。”

嗯,我也發覺了,似乎真的跟平常不一樣了。

平時的芙兒比水還溫柔,安靜又沉默,最近的芙兒讓人感覺總在時不時的發神經。

是太過沉悶的空氣讓人太過壓抑吧。在我們頭頂的上空總是織滿蝙蝠的翅膀,遮住了那來自遙遠夜空微渺的星光,黑洞洞的,死一般的絕望。行走在其中如此艱難。

所以,神經末梢總會叫人時不時地流露出一些不同尋常的情緒來。

芙兒,下午沒課,你幹嘛呀?

去上計算機培訓課。

你不累?專業課上了又要去上什麼培訓課。

隻有讓我忙起來,我才會覺得生活過的充實,一旦閑下來,我真的不知道要幹什麼了。

閑著的確是件頂無聊的事。

在大學裏,你把所有的課外時間都用在學習各種功課和考證上了。你從來都不做兼職,怕拿著卑微的薪水還要被別人挑剔。

嗯,如果拿不到許多的證,畢業了怎麼辦,文憑是敲門磚。我不想去應聘時別人選擇,等我的學曆很高時,工作就會被我選擇。我父母很希望我在大學裏能拿到更多的證,這次自考過了後,我還會去讀研、碩士、甚至博士、博士後。

文憑對你而言,真的就那麼重要?

芙兒,沒有說話,我看到了她眼中有些許的猶豫與懷疑。

菁菁曾經告訴過我說,人最大的傷痛,莫過於看見他們最愛的人痛苦,失落。當你看見他不小心在笑容裏流露出一個憂傷的眼神時,你真的會恨不得自己為他扛下所有的苦與痛。而當你看見他開心的笑快樂的笑,即便是自己流著眼淚也會覺得很高興。

薇近來感覺自己好餓,尤其是晚上吃很多東西才能吃飽,漸漸她發現自己的胃就像無底洞似的,和寂寞一樣了。怎麼會這麼餓呢?薇的桌麵吃的喝的堆了好大一堆,今晚沒吃飯,現在越吃越餓。

還有半杯熱咖啡,加點牛奶,味道挺不錯的。薇端起杯子一口氣喝了個盡,這下才算把胃給填滿了,把寂寞給堵住了。

薇,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沒什麼,隻是偶而想放縱一下,沒事的。薇的嘴角那抹微笑還是如此純真。她一般還是很愛自己的,許是累了才想如此放縱的。有時看著的她的眼神挺叫人心疼。

薇,為什麼那麼喜歡黑夜,為什麼黑夜和白天對你來說區別那麼大?

因為黑夜有一種黑暗的美,是白天無可比及的。黑夜裏沒有人可以看見傷痛看見眼淚。靜靜悄悄,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有多少故事的是在黑夜開始的,又有多少故事的尾巴是在黑夜斷掉的。

天黑了,人容易醉,不醉自醉。天黑了,我也可以盡情地做一個夜遊的精靈,思維不受幹擾,夢遊都是自由的,因為一切都要在黑夜裏的睡著,而我也可以在這個時候可選擇是睡著還是夢遊。

或許還可以在黑夜的角落找到光明的眼睛。

寫盡了文字卻換不取半點憐惜,明白了,你隻是一個過客不會因為我而放慢腳步,也不會為我而耽擱半刻。相遇,有緣無份。

櫥窗裏的那隻黑蝴蝶靜靜立在那裏,美麗的翅膀依然是飛翔的姿態,隱隱約約在晚夏又讓我遇見了你似的。還有那場未曾謀麵的約會,撕扯成碎片的夢想,不多了快樂,新添了愁苦。

不知道你還在哪裏?我不會再去尋找不會再去想象,擦肩而過後形同陌路,等來年我會去田野,在油菜花都開放的時候,阡陌小路上會有一朵花開,我曾來過,你走開過。風景獨覽,甜歌仍在。

想起今年初夏我的生日,一群人陪著我過,還有你。我當時一個晚上都是不快樂的,你們祝我快樂,我想這頓飯後曲終人散,多淒涼,又是我一個人走上回去的路。是我太過在乎,太不想失去,心情如此而後還是該發生什麼就發生什麼,當初的痛苦掙紮又顯得多無奈。你們散去,生日結束。

《萍聚》隻留餘音去結尾。

別管以後將如何接受,至少我們曾經相聚過。

不必費心的彼此約束,更不需要言語的承諾。

至少我們曾經擁有過,對你我來講已經足夠。

人的一生有許多回憶,隻願你的追憶有個我。

幻想就是美麗的舞衣,然而卻不能像影星演員們的一樣,能夠置身與舞台之上,在銀屏上閃現出她的耀眼光芒,幻想的舞衣隻能在無人的暗角獨自獨憐,沒人觀看也沒人欣賞。

你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完整的表演者,也徹頭徹尾的是一個觀看者,因為在這幻想的世界裏始終隻有一個你。

破滅,又是一個悲慘的結局,然而卻也是最適合幻想的結局。

一切喜歡夜遊的東西,都是喜歡黑暗的。一切不在黑暗裏沉睡去的,也都一定是在守候著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