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我不是來帶走阿澤的，我想來看看你，這許多年來，他身邊的女人不少，但我都沒有插手，因為我知道他有分寸。可是這次，他失了分寸。”
“現在您見到我了，又怎麼樣呢？”
他習慣性地稍稍背靠後，審視著我，這動作與霍澤很像，緩緩道：“直覺上，你是個心機頗深的女人。”
“嗬！”我笑，“很少有人這樣形容我。”
“我知道用錢打發不了你。你想要什麼條件可以開出來，隻要不太過分，我都可以滿足你。”
“您自己說的，用錢打發不了我，那還有什麼是您能給我的？”
“名譽和地位。我甚至可以給你一個企業，讓你自己做老板。但同時，我可以告訴你，霍太太這個位置沒有絲毫意義。阿澤不是個專情的人，而且霍氏所有的財產都在我的名下。”
“您想說的是，我就算嫁給霍澤也什麼都得不到？”
“你很聰明。”
“謝謝誇獎，不過你多慮了，如果沒記錯，就在柳小姐返回香港的那一天，霍澤就明白告訴我，他不會給我婚姻。不過如果您願意，我還是很高興能擁有自己的企業，做個有名譽有地位的老板，總比現在給別人打工要強，不是嗎？”
他好像一時沒能消化我傳達的信息，半晌才道：“你是說，阿澤不打算娶你？”
“我想是的，可能他還想過單身生活，也可能他正打算年假回香港與柳小姐結婚呢。對不起，讓您白跑一趟了，不嫌棄的話，我請您喝杯茶？”
“不必了。”他覺出我在嘲笑他，冷著臉站起身，“這樣最好，打擾了，蘇小姐。”
“不用客氣，有空歡迎再來。”我伸出手與他握手。
他麵上不悅，但仍然禮貌地伸出手與我相握。
“文靜。”有人遠遠地喊我的名字，我們同時朝喊聲望去，霍澤正穿過馬路狂奔過來，完全不顧來往的車輛。
“小心。”我們同時大喊，一輛貨車及時刹車，就差那麼一點兒撞到他，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停止了。與霍董事長交握的手心上滿是冷汗，有我的也有他的。
司機探出頭來罵：“不要命了，撞死你呀。”他根本不管，隻是一徑奔到我們麵前，將我拉到身後，氣喘籲籲地朝他父親道：“爸爸，您來這裏幹什麼？”
玲還是老的辣，霍董事長迅速恢複了平靜；“我隻是來拜訪一下蘇小姐。”
“我不是說了，我會回香港，但不是現在，我的事由我自己決定，不要為難文靜。總之我答應你，一定會與瑩瑩結婚。”
雖然知道是這樣，但親耳聽他說出來，感覺還是酸酸的，我不禁小聲嘀咕：“剛才怎麼沒撞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