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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靠攏過去,好奇的看著。

“是不是死啦?”有人問道。

拖著鐵鏈的男人,聳了聳肩。“可能吧!”他又踢了兩腳。

另一個部屬,也湊上前來,低頭看了她一眼。

“這幾天以來,她幾乎什麼也沒吃。”

站在白戰庭身旁,三年多來,擔負領導重任的白戰風,擰起眉頭,終於忍不住發問。

“那女人是誰?”他看著兄長。

白戰庭麵無表情。

“人質。”

白戰風點了點頭,隱約察覺出似乎有些不對勁,但礙於兄長嚴厲的神色,卻又不好開口。

他困惑的注視著,白戰庭回身,大步走了過去,在眾目睽睽下,蹲在那女人的身邊,伸手扣住她的脈門。

被鐵鎖摩擦得紅腫受傷的肌膚下,脈搏微弱,像是隨時會停止。慘白的臉兒,沒有一絲血色,就連她的呼息,也是出氣多、入氣少。

“叫大夫來!”白戰庭沉聲喝道,抱起昏迷的紫荊,轉身邁步往城內走去。

他聲音裏的嚴厲,讓眾人不敢怠慢,不一會兒就找到大夫。白戰風領著大夫,走進城中最雄偉的石屋,屬於曆代族長,以及親屬所居住的建築。

“族長呢?”白戰風問道。

沉默不語的夏江,隻是伸手朝石屋上一指。

石屋的最上層,是族長的臥房。

白戰風挑起眉頭,沒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帶著大夫走進石屋,沿著厚實的石階,來到石屋最上層。

族長的臥房,寬廣而霸氣,牆邊有著一張鋪著獸皮的木椅。而另外一邊,則是一張紮實的木床。

為了歡迎白戰庭回來,房內早已打掃得一塵不染。鋪在床上的,是去年全族所獵到的黑狐的皮毛,所織縫而成的毛毯。

那個昏迷不醒的女人,就躺在黑狐皮毛上。

人質。

白戰風在心裏玩味著。

是什麼樣的人質,會被抱進族長的臥房,躺上族長的床?

他雙手抱胸,倚靠在門邊,看著大夫走到床邊,先向白戰庭請安之後,才謹慎的上前,為床上的女人把脈。

大夫診了一會兒,眉頭愈皺愈緊,半晌之後,才轉過身來,垂首報告:“族長,這位姑娘氣血極虛,脈搏淺浮,恐怕是長年帶病、宿疾難愈。她身子本就虛弱,受不得勞累,更禁不起長程奔波。”

“然後呢?”白戰庭冷聲問。

大夫的頭垂得更低。

“呃,她病得極重,再加上勞累入骨,又似數日沒有進食,恐已……已來日無多……”

“來日無多?”白戰庭眯眼,笑容更冷。“就算她死了,你也得給我把她治好救活!”

大夫誠惶誠恐,被他嚴厲的語氣,嚇得幾乎當場跪下。

“是……是……”

漆黑無底的眸子,又朝床上的女子望了一眼。之後,白戰庭轉過身,大步的走了出去,逕自走出石屋。

白戰風看著兄長的背影,直到那高大的背影,從他的視線內消失,他才轉過頭來,看著床上那個病弱蒼白的小女人。

她是誰?

他倚靠在門邊,看著那個女人。

難道,白戰庭的改變,也與這個女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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