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水晶風扇吊燈,一圈又一圈的旋轉著。
就好像是處在一個封閉的甩幹機裏,沒有重心也沒有方向更無法逃脫,世界顛倒、肺腑翻騰。
意識一點一點的薄弱,我微眯著的眼睛朦朧之間,看見靳念默就站在那,淡然的笑著。
恒古久遠。
就在我覺得,我的腦漿快要從耳朵裏甩出來的時候。
手腕上的繩索斷裂,“砰”的一聲,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側身著地。
胳膊有沒有斷我不知道,世界總算停止了轉動。
我匍匐在地上,粗粗的喘息著。
靳念默一步一步朝著我走來,深藍色的絨麵皮鞋停頓,他彎下腰來,在我的麵前攤開手掌。
我側著臉看著他不解。
“手,給我。”他的神情舒展,極致溫柔。
我就這麼信了,抬起手,放在他溫厚的掌心之中。
靳念默將我從地上拽起來,攬進懷裏,濃烈的雄性氣息鑽進我的鼻子裏,是他特有的香水混合尼古丁的味道。
我的心動蕩一下。
他卻突然一下掐住我的脖頸,一下按在茶幾上。
“你想幹什麼?”我看著他眼中熊烈的欲/望,驚恐的喊道。
“我想做什麼?”
他輕笑,另一隻手慢條斯理的解著白色襯衣紐扣,精壯的肌肉露出來,性感的小麥色,胸膛隨著心髒的跳動起伏著。
“你費盡心思的扮作安雅的樣子和我共度一夜,我滿足你啊!”
我身上還有例假在,他明明知道的,這個瘋子,他想幹什麼?
“你不嫌我髒麼?你不怕惡心麼?”我一麵崩潰的吼著,一麵掙紮著。
他解下了他的Dunhill的皮帶,將我的雙手交叉剪至頭頂,綁了起來,爾後把我翻了過去,一把扯開我的白色連衣裙。
“你想……”
我話還沒有說完,一股強烈的疼痛從後麵傳來。
腸內翻江倒海。
“靳念默!你這個變態!”
我哭喊著,掙紮著,靳念默卻因為我的掙紮更加的興奮。
我隻能絕望、徹底的絕望沉淪,直到意識渙散。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
我仍舊在那張白色的羅馬圓形大床上,羊絨地毯上的狼藉已經被仆人收拾過,重新換上了粉色的氈絨墊撲在上麵。
女仆小善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放在我的床頭。
裏麵有一杯熱牛奶還有一套疊放在一起的雪白緞質禮服,依稀可以看見上麵鑲嵌著的Miko奧珠和碎鑽。
“安小姐,靳總說讓你喝了這杯牛奶,然後好好休息,穿著這件婚紗參加明天的婚禮。”
小善恭敬的彎腰對著開口道。
我神情淡漠或者說是死沉的盯著那個禮服。
靳念默是故意的。
那個禮服明明就是安雅的,卻拿來給我穿,是刻意提醒我,因為安雅死了,我才能嫁給他麼?
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安雅試婚紗時幸福的樣子,一遍又一遍的閃現。
我再也受不了了,驀地掀開香檳色蠶絲被起身,像是神經質一樣,從櫃子的第三個抽屜裏掏出剪刀,將那婚紗捏在手裏,用力的,一下一下,剪成了碎片。
洋洋灑灑的飛在粉色的氈絨墊上,如同簌簌雪花。
去他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