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桌子上,擺著幾道菜,有我喜歡吃的甜辣蝦,那色澤和形狀跟媽媽平日做得沒法比,但是,這是一個連煎蛋也做不好的人做出來的。
我的心頭滿滿脹脹,說不清是感動心動或是愧疚不安,我看著他:“霍……正陽哥,我……”
他忽然站起來,看也不看我,垂著眼睛,說:“我明天要趕飛機,先去收拾行李了,你們慢慢吃。”
然後他轉身離開,上樓。聲音和身姿都優雅平靜的不像話。
我卻被那優雅刺痛心髒,突如其來莫名其妙地痛。
腦子來不及想清楚,身體又已擅自作出反應,我站起來追過去。
伊斯在我身後叫:“晴晴!”
我停一下,沒回頭沒說話。
伊斯說:“我……我先回去了。”
我低低地說:“嗯。”然後奔上樓去。
他房間的門緊閉,我敲門:“霍正陽!”
沒聲音,又敲。門猛然打開,我被一隻鐵鉗一樣的手掌攫住,被一把扯進屋子裏去。
門被重重關上,屋子裏連燈也沒開,我眼前一片黑,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結實的身軀壓在門邊的牆上,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他重重吻上我的唇,吻得那麼野蠻瘋狂,似乎想用這吻來肯定什麼,他的唇舌強悍,我卻奇異的品嚐到哀傷。
痛!我含糊地呻吟,他居然咬我的舌頭!
我很快再顧不上叫痛,因為霍正陽已經撩起我的裙子……
我慌亂,雙手徒勞地推打他鐵一樣的胸膛,努力在唇齒的空隙裏說話:“別……別……這樣……”
他喘息,額頭抵住我的,黑眼極近地逼視我,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能看見他眼中瘋狂燃燒的火焰。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嘶啞:“你說不要強迫你,好,我壓抑自己,按照你說的做了!你說因為我也不會做飯所以不做我的女朋友,好,我也做了!看看你,拿什麼回報給我?我為什麼還要壓抑?有什麼意義?放開手讓你去跟別人鬼混?給你時間去誘惑別人?小野貓,你看著,若我想讓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我掙紮,然而他夾雜著怒火的欲望如風暴般不可違逆,很快我就感覺到他脈動的火熱欲望隔著我單薄的底褲壓在我的柔軟上。
門被輕敲。
這跟我第一天遇到他的的情況何其相似!唇舌被他堵住,我攥緊拳,心中喊著,不,不,別,別這樣,媽媽他們還在外邊,別讓我們難堪,別讓我受傷害,別讓我記起那不愉快的回憶,別再犯相同的錯誤,別讓我——剛剛對你產生的情意就這樣被扼殺掉!
霍淮山的聲音傳來:“正陽?晴晴?”
霍正陽停下了動作。
我努力讓自己的唇獲得自由,在他耳邊喘息,聲音低啞,脫口而出的卻是:“別……別這麼難過,我會心疼。”
我一定是暈了,我為什麼會這樣說?
他整個身體卻明顯一震,腰腹間的鉗製放鬆,我滑下來,終於站在地麵上,身子卻被他緊緊緊緊地抱在懷裏,緊得幾乎讓我窒息。
霍淮山和媽媽敲門沒有得到回應終於開門進來的時候,看見我正坐在霍正陽書桌前的椅子上,正跟站在床邊收拾行李的霍正陽說話。
少不得被責怪兩句,然而我們的“兄妹情深”終是讓他們大感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