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點。
我披著睡袍,下了床,躡手躡腳溜到對麵霍正陽的房間去,這是剛才跟他的約定。
霍正陽的房裏沒開燈,但是窗簾半開,
他正坐在寬大的窗台上,隻穿了條黑色長褲包裹住他的長腿,肌理勻稱的上身赤裸著沐浴月光,那感覺分外地誘惑。
他聽見門響,抬起頭來看著我,伸出手:“過來。”
我走過去,壓下心中莫名的不安躁動,微笑:“你的回報來了。”
他的黑眸閃動,下一秒,我的身子猝然被他拉入懷中。
事後他抱我靠在他的身上,輕吻我微有薄汗的頰側,慵懶性感的聲音帶著滿足後的輕鬆:“怎麼樣,小野貓,還滿意嗎?”
我的臉無力地貼在他汗濕的結實頸側,喘息:“霍正陽,你……唔……真的很有做愛的……天賦啊……”
他沉默一下,一手圈著我的腰,一手捏住我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伊斯跟你說什麼了?”
“沒有,”我暈暈地搖頭,“是陶意棠說的。”
他皺眉:“你怎麼認識他?”
我說:“今天有個朋友生病了,伊斯帶我去找他的。我就是因為這個回來晚了啊。說起來,那個陶意棠長得可真夠美的。”
他猛地站起身,我手忙腳亂地攀緊他:“你幹什麼啊?”
他將我放在床上,頎長身子壓上來,胳膊圈住我的頭,將我圍在充滿他的氣息的小空間裏,挺直的鼻梁頂著我的鼻尖,黑眼極近地看進我的眼睛裏去,唇磨著我的唇,惡狠狠地說:“小野貓,自從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你就注定是我的,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也一定是最後一個,不管你看見什麼樣的男人,也不許再跟他有關係!”
我忍不住又想翻白眼,“吾見,吾至,吾征服”?你是凱撒大帝阿?又想,難道他覺得陶意棠對他有威脅感?嘿嘿,那人是長得挺漂亮,可惜不是我喜歡的型。
他捏我的臉:“答應我!”
我撇過臉:“我才18歲,幹嗎綁定在你這個大叔身上?”
他捏著我的手心,一口向我的手指咬下去,從齒縫裏說:“我才25歲。別氣我,我是認真的。”
我撅嘴:“你又不愛我。”
他輕笑,吻我的眼睫:“誰說的?”
“還用說麼?”我聲音有點悶悶的,手指把弄他的耳朵,“你看,你隻是因為身體會對我有反應才來追求我,如果你的身體對我沒反應你會來喜歡我嗎?或者,如果你又看到另一個讓你身體有反應的女孩子,你是不是也一樣去不擇手段得到她?”
說完了,看著他的臉,等他回答。
他看我半晌,眼神又飄向一邊,看著雕花的黃銅床柱,淡淡說:“沒有如果。”
什麼意思?他老大能不能不要一到關鍵時刻講話就這麼莫測高深好不好?
我困難地自己破譯:“你說沒有如果,是不是說,就算你身體對我沒有反應,你看到我也是一樣喜歡了?還有就算看到別的女孩子身體有了反應,你也不會去喜歡?”咦,不知道這麼問,會不會臉皮厚了點?他不吭聲,眼睛依然看著別處。
我搖他:“是不是啊?”
他還是不說話,隻看著那床柱,好像那上麵突然結出果子來了似的,我抓他的耳朵,突然看見他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暈來。
我眼睛轉兩轉,試探地問:“喂,霍正陽,你是不是一害羞就不敢看別人啊?”
他迅速地瞪我一眼,卻又立刻把眼睛飄開,臉上紅暈更加明顯。
我的天,不是吧?我瞪大眼睛,捂住嘴,笑得渾身打顫:“天,你……”
他回頭瞪著我,咬牙:“小野貓,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啊?叫你笑!”
灼熱的欲望再一次主宰了我的身體,笑聲變成了曖昧的喘息。
由性生愛,還是由愛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