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送行(1 / 1)

這個問題要是拿去問霍正陽,他肯定會挑挑眉毛,滿不在乎地反問:“那又有什麼區別?”對他來說,到底是他的身體反應證明了他的感情,還是他的感情導致了他的身體反應,這是一碼事。

一家人齊齊去機場給霍正陽送行。

機場大廳裏,他在那邊跟媽媽和霍淮山道別,我在這邊拿手遮著嘴巴猛打哈欠,奇怪,同樣的一晚沒睡,怎麼他老大就那麼精神,我卻跟脫了水的黃瓜似的,皺巴巴的連站也要站不直了。

他過來捏捏我的肩,黑潤的眼瞳定定看進我的眼睛裏:“別忘了我說的話。”

我剛打完個哈欠,眼裏含著淚花,迷迷糊糊地看他:“說的什麼?”

他的黑眼頓時眯起來,臉皮繃緊:“你確定要我現在重複給你聽?”

我看看他的表情又看看旁邊的媽媽和霍淮山,立即搖頭:“不用了,我記住了,記住了。”

霍淮山笑嗬嗬:“快到時間了,趕緊登機去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反正很快就回來了。”

很快?我狐疑地看看他,他卻微微一笑,俯身在我耳邊低低地說:“要不要吻別?”

我立刻跳離他三尺以外,微笑:“一路順風,慢走不送。”

銀色的機身在藍色天幕上越縮越小,我收回目光,開始回想,他到底說了什麼叫我別忘了呢?

昨晚上二度歡愛之後,兩個人衝了身子,他抱著我坐在寬大窗台上看月亮。

後背在他胸膛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我歪頭看著那灑了一地的銀輝,腦子裏不由自主想起看到的一個笑話來,那笑話是把李白的詩改了的,叫做“床,錢,明月,光,衣失地上,爽!”想著想著,一下子笑出聲來。

霍正陽在我身後輕咬我耳朵:“想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我邊躲邊笑,刺激他:“想帥哥,十八九歲的年輕帥哥,可愛又帥氣,想起來都開心。”

他拉我轉過身子,捏起我的下巴看著我,他的眸子似有吸引人的魔力,月光下的俊顏有種不真實的魅惑感。

他勾起嘴角,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口氣說:“你這輩子是沒指望了,小野貓。”

咦,是這句話嗎?我摸摸鼻子,有點臉紅,一輩子,他說一輩子呢。不能否認,我跟所有女生一樣對浪漫充滿幻想,有一個英俊的男人跟自己這樣仿佛誓言般的宣告,心裏頭不會怦怦亂跳那是不可能的。

隻是,我問自己,天晴,你愛上他了嗎?就算知道他的情況異於常人,可以不再為他初次的強橫耿耿於懷,你真的願意在你18歲的年紀就這樣綁定在他身上,拋棄其它一切的可能?

通宵沒睡,頭嗡嗡響,沉得好像隨時會掉到地上,算了,不想了。還要去看茴茴。

媽媽問:“明天就考試了,怎麼還亂跑?”

我說:“媽媽,你不知道,茴茴被她爸爸打了,很慘的,現在在醫院,我要去看她。”

媽媽嚇一跳:“他爸爸?叫江震的那個?不是說他挺疼女兒麼?怎麼會做這種事?”又叫我等等,急急忙忙去廚房熬瘦肉燕窩湯,叫我給茴茴帶去。

霍淮山正在玄關換鞋去公司,聽到我們說,回頭說:“江震?作物流生意的那個?今天我們還要跟他們見麵談委托呢。”

我吃驚,急忙說:“霍叔叔,你可千萬別把茴茴的事告訴他!”

霍淮山點頭:“那是別人的家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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