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還在下著,夜魔殿高高矗立在斷腸崖邊,迎著蒼白剔透的渺茫雪原。
“來者何人?”
在門口守夜的兩個鐵甲守衛警惕地看著正向他們走來的幾個人。
當這幾個人清晰的出現在他們眼前時,這些人不約而同亮了眼睛。
這些是仙人嗎?
怎麼都長得這麼好看?
尤其是走在最中間穿著一身華麗月牙白狐絨裙的女子,麵白如雪,唇如浸血,看起來就像是雪山之上下來的雪女一樣。
與這一片鵝毛大雪儼然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畫。
“祭司,冷嗎?”
白虎溫柔地看著雪舞,把手中的油皮傘往她身邊傾斜了些。
“不冷,”雪舞淡淡搖頭,波瀾不驚的眸子靜靜地定格在麵前的幾個守衛身上:“這個……”
從袖子裏拿出一隻玉牌放在守衛麵前,麒麟湊上前,頗有些驕傲地問道:
“這個應該可以讓我們進去吧?是你們殿主親手送給我們的。”
“呃,請容我看一下。”
守衛小心翼翼地拿過流蘇玉牌,對著燈籠看了看,裏麵果然有一絲一絲流淌的金色光芒,真的是金線玉牌。
“是,請進吧。”
幾個守衛恭恭敬敬地低頭迎接幾個人,另外一個人急忙回頭推開巨大的鐵門。
就在雪舞等人要進去的那一刻,身後突然傳來女子輕笑嬌俏的聲音:“祭司不如帶上我們兩個人一起去?”
雪舞沒有回頭,畢竟這個聲音她太過熟悉,多少個夜裏她都能聽到這個妹妹肆意快哉的笑。
她雖然沒有去西域,但她什麼都知道,因為雙生子之間奇妙的心靈感應。
“嗯?”
雪舞點頭,血舞嘴角揚起魅惑天成的笑容:“走吧。”
拍了拍崔鳴宇的肩膀,血舞大大方方地跟著雪舞等人一起進去。
幾個人在水晶殿的門口停下,因為聽到了裏頭夜弑天正在訴苦。
“噗,”血舞毫不留情地恥笑雪舞:“你們也太恐怖了吧?這是打算把女婿逼走嗎?”
血舞很清楚花重月對雪舞甚至是魔黛她們的意義,他就像是這兩個人,一個一手帶大,一個看著長大的孩子,像是兒子一樣。
她們之所以對夜弑天如此嚴厲自然也是在考驗他。
但知道歸知道,並不妨礙她去嘲諷雪舞一波。
有的人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其實比誰都要有心思。
“別胡言亂語。”
雪舞還是那樣麵無表情,就在崔鳴宇覺得她不會再說話,惜字如金的時候,雪舞突然補了一句:“誰是“女兒”還不一定。”
“噗!”
這會兒是崔鳴宇笑的,他一直聽血舞說她的姐姐性格很冷漠,說話都懶懶的那種,崔鳴宇一直覺得很難想象。
畢竟血舞實在是太活潑太隨性了。
今天這麼一看,崔鳴宇也終於理解了血舞說的話,這個雙胞胎姐姐的確和她完全不一樣。
不過兩個人有一點倒是很相似,就是有時候說出來的話特別的驚人。
就好比現在,雪舞這句話一出來,不僅他們幾個人愣住了,就連打算給他們打開水晶殿大門的守衛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這個仙女在說什麼?
居然把他們的殿主比作女子?
難道說殿主一直以來都是被壓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