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剛眼睛微眯,沒想到封池溟竟然會這麼快就趕到了,若是計算一下時間,他比封池溟早出城至少兩個時辰!
可這時候,已經來不及敘話了,更來不及說些有的沒的了,已經被抓了現行,蔣剛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
箬竹驚喜的睜開了雙眼,心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整個人也昏厥了過去。
“沒想到將軍對我妻子的行蹤掌握的這麼詳細,看來是本王小瞧將軍了。”封池溟慢悠悠的走到了百裏涼歌的麵前,看到她手臂上的傷口時,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冷怒的氣息。
百裏涼歌躲在封池溟的懷裏,渾身也鬆了一口氣,他就像是一個神一樣,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麵前。
“既然被王爺抓住了,末將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末將一直對王爺心存怨恨,想要殺了王妃,泄憤而已。”蔣剛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封池溟扶著百裏涼歌坐在床邊,這才扭頭冷冷的看著蔣剛:“還護著他?你可知本王在半路的時候,就聽到了他的死訊?”
“什麼?!”蔣剛頓時驚訝的看著封池溟,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震驚:“你說什麼?!”
“既然聽懂了,何必讓本王再重複一遍呢?”封池溟說話的語氣很閑散,可閑散中又讓人覺得冰寒刺骨。
蔣剛整個人頓時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蔫了。
皇帝竟然……
他竟然沒有等到自己回去!
“將軍,你還是快走吧。”百裏涼歌忍不住提醒了一聲。
蔣剛頓時回過神來,這是皇帝下的最後一套命令,他如何能不完成?
封池溟隻帶了司淩一人前來,司淩保護百裏涼歌,他不見得不能將封池溟打趴下。
見蔣剛有衝一把的衝動,封池溟忍不住問他:“你確定你打得過本王?”
蔣剛頓時一股熱血衝上了腦海,感覺渾身一陣燥熱,他憤憤的說道:“這個自信末將還是有的。”
封池溟撇了撇嘴,看著放在桌上的茶杯說道:“想必剛剛涼兒請你喝了一杯茶吧?”
蔣剛頓時感覺後背打了一個冷顫,難道是他輕敵了?
百裏涼歌給他下藥了?
“涼兒,你又調皮了?”封池溟扭了扭頭,看著百裏涼歌,眸中充滿了寵溺的神色。
百裏涼歌幹咳了一聲,對蔣剛說道:“將軍,不好意思,我身上的藥都用光了,就剩下……你趕緊去,去解決了吧,否則火大傷身。”
火大傷身?
蔣剛是感覺渾身熱的難受,好像被人放在火上烤的一樣。
“你!”蔣剛抬頭瞪著百裏涼歌,她沒有給自己下毒藥,而是…那種藥!他感覺自己某個地方抬的老高,頓時臉色一陣羞愧,甩甩衣袖,一發脾氣,傲嬌的離開了。
“去看看箬竹!”百裏涼歌急忙對司淩說著。
司淩下意識的聽從百裏涼歌的命令,去查看箬竹,發現她受傷不輕,急忙抱著她去了另一個幹淨的房間,為她療傷。
封池溟則是抱著百裏涼歌去了另一間屋子,脫下了她的外衣,看著血淋淋的傷口,封池溟突然感覺心口鈍鈍的疼著。
百裏涼歌感覺很疼,即便是封池溟再小心,她也還是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等封池溟終於包裹完,百裏涼歌已經虛脫的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封池溟將百裏涼歌平放在床上,拉住了她的手,卻發現,她的手,還在抖。
她在害怕!
封池溟突然感覺胸口更悶了,他脫了鞋,將她抱在懷裏,蓋上被子,小心的拍著她的身側:“我來了,沒事了。”
百裏涼歌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在安撫她,她知道他的眸中充滿了自責和憐惜,可她這會沒有心情去安撫男人的情緒。
“還在害怕?”封池溟發現百裏涼歌明明需要休息,可她還是睜大了雙眼,不肯休息,手也還在顫抖著。
百裏涼歌將視線聚焦在男人的臉上,忍不住問他:“箬竹……怎麼樣了?”
封池溟愣了一下。
他的全身心都在百裏涼歌的身上,本想等她睡著了,再去看箬竹,沒想到她倒先問了,而他還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怎樣。
箬竹受傷很重,還被蔣剛當成沙袋,打了那麼久,她渾身上下都是傷,血流的一地都是,明明早就說了,讓她走,她愣是不走!
百裏涼歌怎麼可能不緊張,不過問?
而看到封池溟的表情,百裏涼歌的心猛然的往下一沉。
箬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