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淳華,今兒表現好一點啊,還有個不錯的角色等著你。”許朗笑道。
“真的假的啊?”孫淳華連忙問。
“當然,我什麼時候忽悠過你,但也要看你合不合適,等試鏡通知。”
張東來摟著孫淳華笑道:“子,還不謝謝哥,當年我讓你拍他的馬屁,沒拍錯吧?”
“你們兩位都是我的恩人,幸好我把老家的親事給拒絕了。”
“你沒結啊?”許朗好奇地問。
“實在結不下去啊,她還帶著一個五六歲熊孩子,賠了萬禮金,我就跑京州來了,差點被她家人暴揍一頓。既然有機會,我還是想找個好點的媳婦。”孫淳華道。
“行吧,幹活了,先把這戲拍好。”
“對了,許朗,你剛的是什麼戲啊?”
“西北悍匪頭目,非常有挑戰性,被男主的鐵槍穿喉而過。”
孫淳華:……
“到時候我也參演一下。”張東來興趣盎然。
“你隻能當群演。”
“沒問題。”
工地戲非常累,許朗今兒得把張建偉所有的鏡頭全部拍完。
為了體現農民工的不易,他主動要求真實感,搬磚搬得手都破皮了,攝影師還給了一個特寫,畢竟過去這是一雙彈琴的手。
孫淳華演他的老鄉,也跟著一起幹活,毫無怨言。
許朗想到,當年老爸就是幹這種工作養家糊口,供他無憂無慮地讀完大學。
攝影師和執行副導演特別喜歡拍許朗的戲,開機前把劇本過一遍,然後許朗再去跟群演溝通下,這幫人他都熟,所以也相當配合。
許朗比他們晚起步,現在都快當男一號了,是他們崇拜的對象。
“每個鏡頭都是一次過,這子太敬業了。”副導演嘀咕道。
若是知名演員,連搬磚都要替身的。
之前趙導拍過一個年代創業戲,就是這樣,那些年輕的明星,但凡髒活兒累活兒就用替身,拍完工地戲,手比臉還幹淨。
還美名其曰,手貴,得保養。
攝影師已經屁顛屁顛跑過去,給許朗遞上毛巾和水。
他擦著身上的灰,臉上、鼻孔、耳朵到處都是。
而這個工作,老爸整整幹了15年,日複一日。
攝影師掏出創可貼,仔細給許朗貼上破損處。
“許哥,我叫李安,你的新戲攝影組有沒有定下來啊?”
“還沒有,但檔期跟這劇是衝突的啊,你走不開吧。”許朗回道。
“沒關係,我隻是助理攝影師,可有可無,跟導演就行,我已經幹了8年,經驗還可以,想單獨找個機會試試手。”
“你先跟趙導打招呼,別到時候我搶人,如果沒問題,到時候聯係你麵談,本來我們是打算找梁紅玉的攝製組。”
“許哥,我可以找幫兄弟過來,美術燈光剪輯都有,先幹活兒,等上映後分完賬再結算都行,而且我們的價格肯定比他們便宜啊。”
“那還得看你們的水平。”
“沒問題,我麵試的時候把作品一起帶過來。”
“行,那就這麼定了。”
“謝謝!”
李安一直跟著別人蹭活兒,苦於找不到機會單幹,所以對這事非常上心。
跟施進幾人吃中飯的時候,許朗給胡海鋒發了信息,約著晚上見麵。
“你一個人來。”胡海鋒回道。
“什麼意思,你不想見陳歌?”
“來了你就明白了。”
許朗很是為難,這家夥在搞什麼呢?
不會又想賴賬吧。
他已經跟陳歌越約好了,而陳歌也興趣盎然,她還特意跟趙導請了假,把晚上值班的戲往明晚挪了。
許朗到劇組把陳歌叫出來,明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