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奕雅驚的差點將手中的水杯掉在地上。原來昊東真是‘花胡子’,原來趙月真是他救的,原來趙月猜測的都對了!
“我之前並非有意瞞你。我否認其實也是因為當時處在風口浪尖,為了盡可能少泄漏一些秘密出去。
“我理解!”
“其實不光是我,‘花胡子’還有兩個成員,我們三個人一般都是配合行動,處處小心,盡量不留痕跡,刻意製造假象是一個人出動。這也是這麼幾年來,花胡子這個組織沒有被揪出的原因,因為太慎密。”
“花胡子另外兩個成員是我、你哥!你知道‘花胡子’名字的由來嗎?花便是你眼前這位,因為但凡有油菜花的季節,他一定會帶著一枝油菜花!”方梓陽正好推開門走了進來。
顧昊東鄙視了方梓陽一眼,說道:“就你嘴快!”
“行了,小雅不是外人。告訴她也無妨。你哥留小胡子,所以是‘胡’,而我便是‘子’,音同‘梓’。”
“哦,原來如此。”趙奕雅便說便起身。
方梓陽突然進屋,讓趙奕雅好一番驚嚇。若方梓陽換成別人,進門了還沒發現,顧昊東那是多麼危險!趙奕雅不由得打開房門,再次仔細打量了屋子周圍一番,發現並沒有異常的人,這才放下心來。
方梓陽、顧昊東看這趙奕雅這番查探的舉動,倆人都笑了。
顧昊東“你看著梓陽好像是粗枝大葉,在隱蔽這類事情上,其實我們三個就數他最心細。小雅你大可放心吧。對了,梓陽,人呢?”
方梓陽拿出一隻煙,點燃吸了一口才慢慢說道:“我告訴了地址,安排他自己後麵來。這個人靠的住,就是以前經常給我們治傷的那人。”
“你辦事,我放心。”顧昊東讚許地點了點頭。
不多時,便聽得院子外有咳嗽聲傳來。方梓陽一支煙也差不多抽完,掐滅煙頭,走出屋外打開院門,迎進來一人,是個老外,好像有些年紀了,麵容慈祥,一副西醫的打扮。
“Mr方,Mr顧,好久不見!”老外熱情地打著招呼,感覺跟方梓陽、顧昊東都非常熟絡。
“好久不見!威廉醫生!”顧昊東、方梓陽同時說道。
“啊哈,還有位漂亮女士。”威廉醫生笑著衝趙奕雅點了點頭,趙奕雅也微微福了福。
“這是我妻子(未婚妻)--趙奕雅!”方梓陽、顧昊東也幾乎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此話語落,方梓陽、顧昊東麵麵相覷,趙奕雅紅了臉。
“哈哈,你們還是那麼幽默風趣!”威廉大笑著說道,並沒有注意到其中的奧妙。
威廉是個專業的醫生,在他給顧昊東仔細檢查後,便馬上準備材料,準備馬上幫顧昊東取出那傷口中的彈頭。
“Oh,myGod,我這沒有麻藥、止痛藥了,城裏的這兩種藥都被管控起來了。”
“那咋辦?”方梓陽著急地問。
“兩位先生,那我也沒辦法了!”威廉聳了聳肩旁,表示力不從心。
“不行,一定要將彈頭取出來。我忍著疼就是了!威廉先生你可能沒聽說過,中國古代有個名人叫關羽,受了箭傷而且有毒,一樣沒用麻藥,還不是把傷治好了?”顧昊東堅定、而又虛弱地說。
方梓陽解釋道:“確有此事!有一次,關羽在戰鬥中右臂被敵人射中一箭。箭頭有毒,毒已入骨,又青又腫,不能動彈。名醫華佗聽說關羽箭傷不愈,表示能為他割開皮肉,刮骨去毒。手術進行中,華佗刮骨的聲音悉悉刺耳,周圍的人心驚膽戰,掩麵失色,而關羽卻依然飲酒弈棋,若無其事。等到華佗刮盡骨上的毒,敷上藥,縫上線,手術告成。這個典故叫做‘刮骨療傷’。”
“這……”趙奕雅聽說要效仿那“刮骨療傷”,不由得擔心起來。
“小雅,沒事,我能行!我堂堂三尺男兒,這點算不得什麼!”顧昊東看到趙奕雅欲言又止,連忙出聲安慰道。
“那我試試看!”威廉也終於同意了。
“梓陽,你帶小雅出去等吧,一會就好!”
“兄弟!我們在外麵。”方梓陽拉著一臉愁容的趙奕雅,忐忑地走出門後,將門輕輕掩上。
趙奕雅在門掩上的那一刻,深情地看著顧昊東,眼中滿是不舍和擔憂。顧昊東一臉堅定,一再點頭示意趙奕雅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