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來得及多說什麼，顧暻就捂住了她的嘴。
手冰冰涼涼的，讓她打了個寒顫。
這是要幹什麼。
她盯著他，眼底傳達出不解的意思。
他盯著她的眼睛，忽然附身，語氣放緩：“寶寶，咋們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不聽師傅胡扯好不好。”
移了一下腦袋，避開他輕輕捂住她嘴唇的手。
“不好。”她手直覺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向外延伸，手指尖碰觸自己的手指尖，懶散的嘟嘴：“我覺得醉師傅說的很有道理，你不顧自己的身體一時貪歡這是本末倒置，而且你最近求歡也著實有些頻繁……”
她微微停頓，覺得談論這事有點詭異，可是顧暻倒是聽她說話聽的很認真。
一副不敢苟同又不敢打斷她的小慫包模樣。
讓她恨不得伸手捏捏他的耳朵，她確實也如此這般做了，兩隻手拎著他的耳朵。
顧暻挑眉看她，對她的動作表示不滿：“阿綿你這麼對我跟對待寵物似的，舉止輕佻，有些輕浮哦。”
“你不喜歡我輕浮嗎。”她輕輕鬆開手，改為捧著他的臉，濕漉漉的眼眸含著困意：“不是說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
“你同意了？”顧暻驚喜。
上官綿兒幹咳了聲，她可沒有同意，她才不想縱容他的壞習慣。
“帶你出去轉轉，走吧，趁著天色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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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他的手，他帶著顧暻去醫館找虛壑。
虛壑的藥房充斥著各種獨特的藥香味，兩人到藥館的時候，獨孤淵正好也在，他熱情的引薦兩人去了虛壑的製藥房，就忙著去操辦大婚瑣事了。
虛壑對兩人的到來表示意外，卻還是燒了一壺清茶招待兩人。
“不問問我的來意？”上官綿兒看著他。
“得你良藥，怎敢怠慢。”虛壑指的是當日為了軒轅璐嘉求藥之事。
吸了吸鼻子，上官綿兒和顧暻並排坐在椅子上，她端著杯子，小口抿了口茶水。
顧暻回眸看了她一眼，伸手撩了撩她細碎的發絲，貼近她，輕聲問：“我們來這裏是做什麼的。”
“醉師傅給你開的藥缺了幾味，懶得讓人送過來了，虛壑這裏應該有現成的，來買點。”
顧暻不喜歡自家寶貝有事求助別人的感覺。
“你吩咐濯時便是，這些小事，他都能替你操辦妥當。”
顧暻說話的語氣慢悠悠的，特別的溫柔，一旁專注配藥的虛壑也忍不住回眸看了他一眼。
“可是我想自己出來晃悠晃悠，過幾日我們就要離開這裏回龍霆了，趁著這幾日天氣不冷也不熱，可以出來體驗一下民風民俗。”
顧暻聽了，笑了聲，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倒是虛壑，跟上官綿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軒轅璐嘉用藥之後毒素排出了不少，原本整日隻能呆在房中的少年如今也慢慢的有了生氣。
軒轅璐鳶見弟弟不再受病痛的折磨，對虛壑也有了好臉色。
所以虛壑對於上官綿兒也存著一份感激之情。
是以今日的態度雖談不上熱絡，但也不疏離冷漠。
“這是給顧暻配的藥，燉煮方法都寫在藥方上了，回頭你找人燒上便是。”虛壑言簡意賅，準備將藥遞給了上官綿兒。
顧暻翹著二郎腿，看見虛壑伸出手，主動的去接：“我來提。”
虛壑挑眉，手改了個方向，把藥送到了顧暻的手上。
“剛才你們說要走了，那我不妨給你們提個醒，最近有個病人一直在我這裏取藥，是你們的故人，他不知得了什麼病，取的配方都是些止痛藥劑，量大且狠……也許這個信息對你們有用，所以嘴碎了一句。”
顧暻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手捏著藥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上官綿兒。
起話題道。
“阿綿我想去買點宣紙，你陪我去街上逛逛？”
上官綿兒聞言頓了一下；“嗯。”
虛壑的話沒有下文，他盯著上官綿兒，看著她的表情，見她沒有細問，也沒有多說。
送二人離開，才幽幽的吸了一口氣。
“姬夜容的身體一向不錯，如今怎麼要吃這麼大劑量的止痛藥，莫非有人謀害？”
迷霧叢叢，卻不關他事。
隻是起了個念頭，虛壑沒有細想，也就作罷回屋。
*
上官綿兒大約知道虛壑未說完的話是什麼。
畢竟她在此處的故人不多。
就那麼幾個。
齊程生病在醫，他和獨孤慕景關係密切，不可能找虛壑看病。
不用多想，那個跟虛壑求藥買藥的人定然是姬夜容。
隻是不知他為何要大量吃止痛藥。
她有些失神，顧暻坐上馬車就一直盯著她看。
見她微微出神，有些受不了，一把拉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