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綿兒本意是讓濯時詢問葉炫清,是不是他暴露了自己非凡的特異功能,惹的百姓議論紛紛。
誰曾想濯時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濯時提醒他,反倒是跟顧暻告狀,把葉炫清可能會冰封術的事情告訴了顧暻。
果然濯時鬼精鬼精的,骨子裏還是為了自家主人的利益能夠赴湯蹈火,做一顆光榮的牆頭草的。
回頭兒顧暻夜裏抱著她,在她耳邊溫柔細語套話的時候,她才猛地一哆嗦,鯉魚打滾似的從床上坐起,卻被顧暻大手一抱腰,被他立刻抱了回去。
他用柔軟的被子把她裹在其中,一雙妖裏妖氣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葉炫清啊,他會的還真不少。”
顧暻抵著她的額頭,褐眸肆意而又勾魂的眯著:“封了護城河是什麼把戲,渲染恐怖氣氛?”
她敢保證這話絕對不是褒義的意思,絕對絕對是中性或者偏向貶意的。
知道八成是濯時走漏了風聲,但是她也不惱,這事本來也沒準備瞞著他的。
知道了也就知道了。
隻不過……
她懶懶的靠在他的肩膀,整個人表現出一副與我無關的架勢:“葉炫清會的本領又不是我教的,他會的多我也沒有辦法。”
葉炫清雖然說家傳的本領學得好。
但是他痛覺神經比普通人厲害太多了,稍微碰到皮肉,烏青一片,對他而言,就是放大十餘倍的疼痛。
起初他剛拜倒在師傅們下,她還仗著自己輩分大,打壓過葉炫清。
誰曾想到一個身長五尺的大男子,竟然體質薄弱,經不起強壓,她不過是讓他練習體力,他不小心被翻滾的石頭快給砸破皮了,他都能疼的暈過去。
後來抱著補救的心,她也就多照顧了他些,再過了許久,處著處著,覺得脾氣相投,倒也成為了至交好友。
隻不過去年她才知道真相。
葉炫清接近她,也不過是受人所托。
作為軒轅霽月的好友,又豈能是簡單的貨色。
說來說去,遇見她之後心思最為純粹的,也隻有顧暻了。
她平靜了情緒,告訴他。
“葉炫清痛覺感官異於常人,很是怕疼,他們家族的人都不敢讓人受傷,也不敢讓他流血。隻不過知道他這個弱點的人不少,因為他身份特殊,是北川王族,所以王族的仇敵都仗著他這個特質專門拿他下手。他爹娘這才想方設法的把他送到高人門下學武的。”
“這個高人就是你爹爹,我嶽父?”顧暻緋紅的唇邊勾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嗯,可以這麼說。”上官綿兒眼底蕩漾著別樣的情緒。
“我們訂婚,你請我們嶽父了沒?”忽然想到這一點,顧暻立刻就問了。
“沒有。”上官綿兒捂嘴,她怕請了,會被自家親爹拒絕。
顧暻:“準備不請了?”
“主要是我也不知道他現在人在何處。”上官綿兒犯了難:“而且師傅變成爹爹,我不是很能接受,作為師傅來講,他完美無瑕。作為親爹來說,他不夠稱職。”
雖然上官傾寵她寵的像是親女兒似的。
但是她這麼認為,是在不知道上官傾是自家親爹的情況下。
有這麼一個把自己視如己出又傾囊相授的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她前麵十多年都如此認為,也總覺得以後要像孝順親爹一樣孝順上官傾。
可是搞了半天,人家就是她親爹。
一個親爹,硬是隱瞞身份,讓她喊了他十多年師傅。
卻從來不告訴她,也不準備跟她吐露真相,告訴她其實兩人是父女關係。
她不自覺的抓緊他的衣袖:“我甚至有跟他打一架,宣泄情緒的想法。”
顧暻笑出了聲:“那為什麼約架?”
上官綿兒實話實說:“打不過。”
要是打得過,她可能會上房揭瓦,但是師傅總是師傅,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畢竟是少數。
人家比她多吃了十幾年的飯,又不是白吃飯。
“打不過我幫你啊。”
“那他估計也不會對我動手,關顧著揍你了。當初娘親不喜歡你,我師傅也不喜歡你……他對不喜歡的人向來是用拳頭說話的。”
她打了個哈欠,乖巧的窩在他懷裏跟他說這話。
他一米九的個子,躺在床上,她往他懷裏一窩,滿滿的安全感,而且還很遮光。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體香味,她眼皮都開始打架。
顧暻摸了摸她的頭:“我跟他幹架,我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他打傷了我,你心疼我……”他局促的笑:“總的來說,不虧。”
上官綿兒噗嗤笑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好端端的怎麼提上我師傅了。隻要他不出現在我麵前,我也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