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快睡吧,乖,別的我們明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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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
上官綿兒的日子過得快活。
有人的日子卻並不是那麼好過。
比如說,因為見不到上官綿兒,動不動上門打擾顧雪寒的葉炫清。
他不知道用什麼途徑知道了顧雪寒住的院子就是上官綿兒派人給安排的,而且周圍還部署著保護顧雪寒的上官族人,所以他時常來嘮叨。
日日來,上午來了下午來,下午來了,有時候夜裏還要提著酒來。
顧雪寒剛開始閉門謝客,但是葉炫清太賴皮了,他就在門口等著她,反正天氣晴朗,不冷也不熱,她總是忍不住要出門的。
她從前門出,葉炫清就在前門等著。
她從後門走,葉炫清也能出現在後門。
她翻牆,他都能夠抓到她。
也算是神了。
防備著沒有用處,她就任由他胡來了,反正這帝都,他也沒有她熟悉。
葉炫清擾人清修這麼久了,他總算是被姬南耀給抓到了。
自從那場大火之後,姬南耀傷了喉嚨又被顧暻的人給控製了起來,所以他有許久沒有看見顧雪寒了。
顧雪寒這個小沒良心的,整日往上官綿兒府上跑,偶爾記起他,來暗牢陪他說會兒話,可沒等凳子坐熱,又風風火火的跑了。
小姑娘小時候就有些多動,長大了更是憋不住的性子,姬南耀也不求著顧雪寒時時刻刻跟他黏在一起。
可是這不代表,他能容許有花枝招展的男人來糾纏顧雪寒。
在看到顧雪寒和葉炫清拉拉扯扯的時候,姬南耀露出了不和善的表情,向來掛在臉上的輕描淡寫的情緒消失於無形。
“你放不放開。”顧雪寒沒有察覺到有人正在看她和葉炫清糾纏不休的行為。
“又不是沒牽過。”葉炫清壓低聲音:“放心,我拉你的手就跟拉白菜似的,更何況,我現在隔著衣服握著你的手腕而已,你可以理解成,我是再和你切磋武藝。”
“切戳你家狗子的蕩。”顧雪寒揮手就甩出了長鞭:“姑奶奶在江湖上混的時候,你還在你娘懷裏吃奶呢,就憑你還調戲姑奶奶?”
葉炫清就喜歡別人這麼不正經的性格,剛好對他的胃口:“看不出來你還挺行的嘛,性子這麼野,跟我們北川的姑娘差不多。”
“誰跟你北川的姑娘差不多呢,本姑娘跟你沒有一根銅板的關係,你快把手給我放開,我要去找綿姐玩耍了。”
“你帶上我,不帶上我,我就不讓你走了。”
“前幾日是誰說我不幫就算了?”顧雪寒翻了個白眼:“你可真是說過的話跟放屁一樣。”
“你就當我說話不算數唄,反正能見到小美人,我當個無賴又何妨。”
顧雪寒很奇怪的盯著葉炫清看:“你就算見到了綿姐又能如何,她都要訂婚了。”
“對啊,她都要訂婚了,你還防著我作甚,你日日能見到她,你自然覺得沒什麼。可我想她啊,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結果現在被她男人拒之門外,我憋屈啊。”
“你憋什麼屈,你自己沒有我小姐夫厲害委屈,你若是足夠有能耐,也不會連門都進不去。就你這樣,你有什麼好憋屈的,真沒種。”
葉炫清急於擺脫無能的稱謂:“誰說我沒能耐,我有法子進門,但是……”
“但是什麼?”顧雪寒湊過頭去,拆台道:“你有法子進門,但是沒有正當理由在綿姐麵前晃悠對不對?也是,你一個男客,獨自一人見綿姐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容易被人誤會。所以讓我給你打個幌子,你見她,既不會影響她的名譽,又可以多呆點時間。一舉好幾得,怪不得你想跟我一起去。”
葉炫清看見顧雪寒湊過來,看她滿臉笑的愜意,忍不住掐了她小臉一把:“你猜的都對,你就說幫不幫吧。”
顧雪寒嘴角簡單有力的甩出兩個字:“不幫。”
“你不幫我就找你爹娘告狀去,說你……”葉炫清用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和姬南耀舊情複燃了。”
“唉你這人怎麼這樣。”顧雪寒哭笑不得。
……想不到葉炫清是這樣狗賊的葉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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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南耀臉色沉了下來,走過來,直接拉著顧雪寒的小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顧雪寒踉蹌了一下,錯愕的摔進了姬南耀的懷抱之中。
她剛想破口大罵是哪個王八羔子占姑奶奶的便宜,就看見姬南耀沉著臉看著葉炫清,從灼傷的喉腔裏溢出一句沙啞的:“是你?”
顧雪寒愣了會兒,傻傻問:“你們認識啊?”
姬南耀低眸看她,眼神冷颼颼的,他們當初冷戰的時候,就是眼前這個紫眼睛的抱她回來的,他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