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昨晚被燒糊塗了,哪裏有什麼變,還是說,你不認識我了?”
冷殘月言笑宴宴,伸手將她身上的狐裘拉緊,帶著她,上了馬車。
淺夏搖頭,“不,我記得,你是冷殘月,殘月教主,可是……”
她蹙眉微思,還是疑惑的看著他。
“別再可是了,隻要還記得我就行,我現在,已經不是教主了。”冷殘月說,聲音中帶了些傷感。
淺夏把玩著手裏麵的花,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我要陪著你走天涯,那教主,便不做也罷。”他深情款款的對她說。
淺夏微愣,倒是沒多少感動之色,隻是愣。
過了一會,她才又說道:“謝謝。”
冷殘月皺著眉頭看她,暗自在心裏搖頭,不是這樣的,這與他所猜想的情形都不一樣。
她對他竟然如此客氣。
跟她在獨孤殤麵前的表現一點都不一樣。
明明已經控了她,卻為何,不能對他熱情一點?
淺夏心裏其實還是充滿了疑惑,麵前的這個人,能夠讓她安心,卻不能讓她感覺到溫暖。
有時候看著他那道傷疤,她甚至感覺到可怕。
並不是他的傷疤有多麼可怕,而是他這個人,讓她有一種寒意。
可是,每當她胡思亂想,就又會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生病了,心病。
這個人,熟悉而又陌生,可是,她隻記得跟他在一起的一些片段,至於,他又怎麼會出現在她身邊,又似乎無從得知。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餓了嗎?丫環們準備了吃的,你急著趕路,也隻好在馬車上吃了。”
冷殘月挑眉輕笑了一下。
他自然看出她眼底深處的懷疑之色,可是,她就算再是懷疑,也不可能會逃得開。
淺夏點了點頭,即使吃著他精心準備的點心,也有些食不知味。
“冷殘月!”她看著擺放在小幾上的龍鳶花,突然開口喊道。
“叫我殘月。”
“好,殘月,你還記得,你將龍鳶花交給我時,說過什麼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要問這個問題,可是,心裏總有些東西,在她即將想起來時,又一閃而過。
她抓不住那些畫麵,可是有些話,卻還記得清楚。
“自然是因為你喜歡,所以才送給你,淺淺,你不記得,這幾天,我們在被人追殺嗎?”
冷殘月回答不出來獨孤殤對她說過什麼。
但他卻是不想提及與那個人有關的任何一切,自然就要轉移話題。
淺夏皺著眉頭,眼前突然就出現一些血腥畫麵。
她也來不及去追究龍鳶花的事,身子微微發顫的說道:“我記得,死了好多人,小十二他們呢?還有驚雷他們,他們、全都死了……”
她說到這裏,語音也更加的顫抖,那些血腥的畫麵漫過腦間,她的眼一瞬間便驚恐起來,突而起身瞪向了冷殘月。
馬車雖然豪華,她的個子也並不高,但到底因為她的急跳,而撞到了腦門。
她一時有些懵,捂著腦袋回到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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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