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的下人就在這一個時辰內消失了。
三人對視了一下,若無其事的從門前走過,轉進了旁邊的巷子裏。
數息之後三人落進了趙府的院子裏,陽光之下,偌大的院子空無一人,空蕩蕩的回廊,被風卷起的落葉無人清掃。
三人各朝一個方向走,半刻鍾後三人皆搖頭。
趙府空了,一個人都沒有了,如果不是廳裏的茶還是熱的,真的很讓人懷疑這裏是不是一直都沒人。
繞過前廳就是後院,也就是一個時辰前,趙南淮與颶風三盜談話的地方。
推來房門,午時的陽光從夾縫中穿過,一道一道灑落在地上,幾把椅子很端正的左右排列,季江南舉步入內,梁上他們方才躲藏過的夾縫裏還堆著他放上去的一層層卷軸。
季江南在室內走了幾圈,依舊沒有人。
這就不妙了,本來還想著可以順勢找到浮屠密庫,誰知就一個時辰的時間,什麼線索都消失得幹幹淨淨。
可他們能去哪兒呢?
“這就稀奇了,難不成還能長翅膀飛上天了不成?”沈雲川嘖嘖稱奇,一腳將身邊的椅子踢翻,發出一聲巨響。
“也不一定,說不定是下地了呢?”方唯玉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一邊的季江南鼻子一動,轉過頭看向一旁被沈雲川踹倒的凳子。
“說不定真的在地下。”季江南說著,向著椅子的方向走去。
沈雲川見狀眼睛一眯,方唯玉也順著季江南的方向看過去。
季江南在椅子麵前蹲下,椅子側倒在地上,地麵用磨光的木板墊了一層,手指敲下去,悶響,是實心的。
“別敲了,才進來我就檢查了一遍,都是實心的,沒有隔層暗板。”沈雲川雙手環抱,笑道。
季江南充耳不聞,這個房間裏有一股極淡的氣息,有人在這裏殺過人,季江南本就對殺氣很敏感,修殺道之後這種感覺更甚,這是一種感知,別人感覺不到,他也說不出來。
見季江南一直蹲在地上敲敲打打,沈雲川剛想開口,就見蹲在地上的季江南突然眼睛一亮,猛的從地上站起來,衝著角落裏的一隻半人高的青花瓷瓶就是一腳。
青花瓷瓶劈裏啪啦被踢了個稀碎。
方唯玉和沈雲川一愣,這小子找毛愣了開始砸東西泄憤?
踢碎青花瓷瓶後,季江南又開始踢花瓶後的牆壁,還招呼兩人一起過來。
方唯玉和沈雲川麵麵相覷,這小子魔怔了?沒事跟一堵牆較勁?
在季江南再三招呼之下,方唯玉和沈雲川隻得一起上前幫忙踢牆,畢竟吃人嘴短不是?
三人一同上前踢過去,巨大的力道還真把牆壁踢出個大窟窿,牆壁上方的粉塵簌簌的往下落,嗆得三人咳嗽連連。
“找到了!”牆壁破裂的一瞬,季江南就知道,他找對了。
破開的牆壁下方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地下特有的幽涼之氣迎麵而來。
沈雲川順手撿了塊石頭丟下去,數息之後傳來落地的聲音,還有類似石子順著石階滾落的聲響。
這個地方應該是一條地道的頭頂,找不到入口就直接從洞頂開,這操作,簡直簡單粗暴到極致。
“怎麼下去?”沈雲川蹲在洞口看了一會兒,有些無從下手,這下邊是什麼誰也不知道,直接跳下去一個不小心就摔斷腿。
才說完就見季江南站起來,將劍在腰間別好,然後,直接跳了下去。
沈雲川眼睛一瞪,又見方唯玉將鞭子抖開,一頭纏上邊緣凸起的石塊,而後十分從容的跳了下去。
沈雲川突然覺得受到了鄙視,兩個化海境在他麵前跳下去了,他也不是不敢跳,但是,他怕疼。
算了疼就疼吧不死就成,沈雲川認命的咬咬牙,將劍別好,心一橫也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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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