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
柳若茗忍住笑意,隻沉沉地睡著,為了讓夏俊青更加相信她已經吸入了迷……藥,還故意將自己的衣襟解開了一些,露出脖頸上白皙的肌膚來,嘴裏還不斷地發出呻-吟聲。
夏俊青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床邊,先探了探柳若茗的鼻息,確定她是在睡眠狀態之後,才將袖子中的春宮圖放在了柳若茗的一側,柳若茗恍惚之間摸到了什麼東西,嘴裏又絮絮叨叨地撚著:“來啊,來啊。”
這聲音裏自是帶著嬌-喘的,夏俊青雖然對柳若茗沒有任何的感情,但是對她那姣好的身段也不能說沒有任何的幻想,就順手在她的胸前抹了一把,細膩的肌膚傳遍了身體,夏俊青自己都一陣酥軟。
啪……
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柳若茗的巴掌落在了夏俊青的臉上,夏俊青原本就是偷偷摸摸地做事,現在被突然打了個大耳光,嚇得連忙躲到了床下麵去,還以為自己是被暴露了,一時之間被嚇得魂飛魄散。
那柳若茗其實隻是犯了一個身子,嘴裏念念有詞道:“我看你還敢不聽我的話麼?”
夏俊青這才慢慢地晃過神來,敢情不是自己被發現了呢。
他的眼裏狠狠的,雖然占了便宜,可還是悶聲地受了一個嘴……巴子,雖是想要報仇,無奈再這樣下去,就要暴露了,隻好順著牆角慢慢地來到了窗邊,又翻窗而出。
等到確定夏俊青走了之後,柳若茗才緩緩起身,看著手裏頭那被緊緊攥著的春宮圖,現出了一絲微笑來。
在高高的房簷之上,有一個男子的風袍在獵獵作響,此刻的他正朝著伯安侯府的方向沉思著,身後突然之間就扭曲出了一個人形,那個人形風馳電掣地來到了韓澤遠的麵前,跪拜下去:“二皇子。”
韓澤遠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的笑意來,說道:“雲想,這次你辛苦了。”
雲想一襲紅衣加身,發絲被高高地束起,手上那一柄青龍寶劍在冷月中發出了熠熠的光輝,她的眉頭輕鎖住,道:“為主人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幾天來回的腳程,怕什麼?”
說話之間,已經注意到了韓澤遠所處的方位,正是他一手開辦起來的食樓的房頂上,且麵對的位置是伯安侯府。
雲想的腳速很快,輕功在身,可以日行千裏,所以她前兩天就已經到達京都了,正好遇上韓澤遠有了自己的煩心事,便幫他潛入伯安侯府打探一二,她的速度是世上第一快,即便是在同一個空間中,她也能夠通過奔跑來幻影移形,所以這幾天她縱然是棲身於伯安侯府上,也沒有人知道。
“主人還是放不下柳若茗嗎?”雲想的眼神中總是迸發出清冷的光來,對於她來說要理解韓澤遠的情感太容易,所謂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她自己就是試法者,完全了然。
隻是在韓澤遠的麵前,她的身份是冷酷無情的女殺手,心中不管怎麼波動不安都不能表現出來,隻是默然,等著韓澤遠說出。
韓澤遠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就是不懂她,分明舉步維艱了,還是不願意求救,難道說她有信心能鬥得過那些人嗎?”
韓澤遠的聲音沉沉響起。
雲想不免覺得好些,這麼多年來,她所看到的韓澤遠都是最殺伐果斷的,從來就不見他因為什麼事情束縛腳步,如今一看,這柳若茗當真要成為韓澤遠的劫了。
“主人動情了?”雲想問道。
“我才不知道什麼是情。不過是可憐天涯淪落人罷了,若不是你告訴我她的那個表哥和妹妹密謀要陷害柳若茗,我還不會這麼委屈自己找她呢。”
下午的時候,雲想來報,將偷聽來的夏俊青的陰謀詭計告訴了韓澤遠,韓澤遠才有了這個決斷,反正恰逢白天的時候與她有些誤會,不如就此解了,沒想到柳若茗是這麼倔強的人,完全地拂了他的好意,還非要提一個與自己互為攻守之勢的要求來。
難道說麵子很重要嗎?
韓澤遠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還說不是動情,能為一個人改變自己想法,就是動情。”雲想淡淡地說道。
韓澤遠轉過身來,發現雲想還跪在地上,她從來不因為自己是刺客而放棄打扮自己,其實在平時韓澤遠不需要差遣她的時候,她會在青樓之中廝混,但她不過以琴曲來尋找知音。
一般的男人是近不了她的身的,雲想這個人的身上有許多的謎題,關於她的身世,還有她對未來的要求,韓澤遠一概不知道。
隻知道……
當年是她將雲想救起,讓她重新獲得了自由。
雲想又是個無依無靠的,約定對韓澤遠一輩子生死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