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某種意義(2 / 2)

這麼一比較起來,她在家裏頭每天都要麵對的花氏母女倒是可愛了許多,至少她們一點有了什麼動靜,柳若茗是可以馬上猜到的,她們要做出的所有不利於自己的事情,雖然不可能馬上猜出來。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會不斷地被識破,最重要的是,她們是伯安侯府中自己唯一的敵人了,有什麼都是不藏著掖著的。

可是韓澤遠呢?

縱然說他已經完全地隱藏了自己的鋒芒,隻在外界人的眼中,表現出自己不過是個喜歡帶兵打仗的將軍來,可是在這後宮之中,終究還是有人在背地裏對他虎視眈眈的,如今將真相的一部分呈現在他的眼前的時候,他是不是覺得心裏頭生出了許多的淒涼來呢。

這麼想著,柳若茗且屏息凝神,想要看韓澤遠能說出什麼子醜寅卯來。

“不會是韓澤遠,更不可能是韓澤立。”

思索了片刻,韓澤遠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可是在說出這話的瞬間,他已經後悔了,自己從來是不會將自己腦海中深思熟慮過後的真話說給別人聽了,可是如今,他竟然是說了。

柳若茗顯然是有些震驚了,縱然之前韓澤遠可能在她的麵前說出了千萬般的假話來,可是今天,在她的麵前說的這話,斷然不會是假話,她且微微地收斂了自己吃驚的神色,說道:“二皇子似乎是有其他的顧慮了。”

韓澤遠自詡不可能讓別人輕易地就窺探了自己的心思去,他微微地怔了一下,而後說道:“你看我,一著急氣來就不知道自己是在說什麼樣的話了,其實在這後宮之中,多的是那些個不安生的人,是誰都無所謂的,最重要的是我要懂得怎麼保護自己和弟弟。”

這麼說著,他便是看了一眼在床榻之上躺著的韓澤淩,淡淡地問道:“不知道如今應該用什麼樣的方法來讓我的弟弟好起來。”

好起來?

這個世界上哪裏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如果這個蛇毒有這麼容易解的話,那個藏在背後的人就不可能花費了這麼長的時間來養一隻可能連自己都吞噬了的毒物了。

當然,這一切也並非是不可能的,最有可能的一種解毒方法,就是直接將那毒蛇給活捉了來,且用它的血來拌著靈芝的碎塊,一塊喂到韓澤淩的嘴巴裏。

可是這樣的事情有可能嗎?

若是按照這個人心狠的程度,這個時候,恐怕早就是將這毒蛇給毀屍滅跡了,既然是要裝出被蟲子咬過的現象來,自然是要將所有能避嫌的東西,都給除去了。

便是這麼想著,唇齒之間已經慢慢地歎了一口氣來。

韓澤遠看著柳若茗這樣愁眉不展的樣子,想了片刻,說道:“看姑娘的這個樣子,大概是沒有什麼辦法了?”

言語中已經慢慢地滲透了些許的失落來。

柳若茗道:“辦法倒是有,隻是……”

話音剛落,就聽到韓澤遠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他沉沉地說道:“我不怕什麼隻是,姑娘你隻管直接與我說了就是了。”

柳若茗見到韓澤遠的態度是這麼地強烈,少不得是要被感動了,她思索了片刻,說道:“隻是這需要將元凶給桌了來,用它的血液才能將六皇子完全地救活,除此之外,我倒是沒有其它的方法了。”

聽到柳若茗的方法的時候,韓澤遠心裏頭是有一點失望的,原來他以為,柳若茗的方法大概是要讓他自己做出犧牲,可是如今是要將那孽畜給捉到手上,這怎麼可能呢?

說不定那個人早就在事成之後將這毒蛇給宰殺了,又或者說,將它沉浸在了哪一處的藥酒中了,這所有的可能性中,唯有這將它的賤命留下是最不可能的一件事情了。

這麼想著,就有些落寞地說道:“這樣一來,倒是也難了。”

柳若茗的心裏沒來由地生出了許多的悲涼來,她還記得剛才韓澤遠來找她的時候,眉眼中綻放出來的希望與喜悅,想著他好歹也是個驕傲的皇子,竟然也會這麼低聲下氣地求自己,如今卻是這樣的垂頭喪氣,這其中的反差,倒是讓柳若茗真的覺得有些難過了。

“不過我可以先用一些藥物和針灸療法來吊住六皇子的精神,若是平日裏調養得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延緩壽命,隻是若是真的想要讓六皇子完全地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來,最重要的還是要將罪魁禍首拿住,才是。”